以至于到了现在,他依旧最怕蛇。

    墨烬冥轻轻一笑,随即敛了笑,一脸正色问道:“三弟,商汝嫣为何会说你答应过护她一生周全?”

    墨瑢晏修长手指,端着彩绘酒盏,仰头一口饮尽,满不在乎,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听着他清冷的音色,墨烬冥再次问道:“你为何每年在商汝嫣生辰日,都给她送礼物?”

    墨瑢晏闻言,愣了一下,“什么礼物?”

    傅北弦忍不住开口:“你自己送的礼物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京城人人皆知,你每年在商汝嫣生辰日,都会送礼物去商府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拎起酒壶的长指一顿,淡淡扫了眼傅北弦,“以讹传讹,我从未给商汝嫣送过礼物。”

    除了三皇子妃,没有哪个女人配得上他送的礼物。

    想起那只小白眼狼,墨瑢晏眯了眯眼尾,直接拎起酒壶仰头往口中灌酒。

    好吃好喝供着她,还莫名其妙与自己赌气,真是小白眼狼。

    墨烬冥有些头疼:“因为这些消息不实,所以你这些年也不曾理会?任由谣言四散。”

    因为不实,就懒得解释。

    他不知是该替弟妹高兴,三弟完全不在乎商汝嫣。

    还是该替三弟担心,弟妹会不会一怒之下与他和离。

    墨瑢晏清透的墨眸,似笼罩着山间薄雾,让人窥不透真实情绪。

    他拎起酒壶甩了甩,丝滑的衣袍从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滑落,露出那冷白肌肤上点点抓痕,淡淡嗯了声。

    墨烬冥头疼地捏了捏眉心:“这些你和弟妹说过吗?”

    墨瑢晏垂涎,目光落在手腕的抓痕上,清冽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愫,“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墨烬冥:“......”

    傅北弦翻了个白眼:“墨懒懒,你不解释小心夫人没了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将酒壶放回石桌。

    陶瓷与石桌碰撞,发出清脆的碎音。

    随之而来的,是他昆山碎玉般的音色——

    “她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他站起身,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傅北弦下意识问道:“你去哪?”

    “训妻。”墨瑢晏薄唇轻启,溢出两个音节。

    训妻?

    怎么训?

    墨烬冥和傅北弦对视一眼,默默祈祷明日弟妹能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