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男人舌尖缱绻。

    苏若棠心底刻意被她忽略的想法,渐有破土而出的趋势。

    她眼皮无意识调了下。

    车厢内光线昏暗,她瞳仁黝黑乌静。

    侧颜紧绷着,透着清冷的艳丽。

    墨瑢晏唇角弧度渐平,清冷的嗓音缓缓响彻在车厢。

    “那支发簪,是皇祖母在我十岁生日后,亲手雕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她老人家,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。”

    “十二岁那年,莫名丢失不见,一直未曾找到。”

    这算解释为何没有在新婚夜将簪子扔了?

    苏若棠心头依旧堵得发涩。

    她长睫低垂,声音很轻,“墨瑢晏,物质上的给予,不是爱。”

    她骗得了别人,但骗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她,对墨瑢晏动心了。

    幸好,只是动心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墨瑢晏眉尖轻轻蹙起:“物质?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苏若棠靠在车壁上,双眼微阖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马车停下,傅北弦的声音传来,“男妖精没在松雪院?墨懒懒把人藏哪了?”

    墨烬冥声线也染着两分困惑:“不知道,三弟府中下人都说只看到三弟抱着人回来,却从未见过人。”

    苏若棠挑起车帘下了马车,诧异地看向二人,“二哥,表哥,你们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傅北弦摸了摸鼻子,讪讪一笑,“表弟媳妇,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走下马车,落在二人身上的视线寒凉而清透。

    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若棠,薄唇轻启,溢出淡而凉薄的音节,“找男妖精?”

    墨烬冥眼底划过一丝尴尬:“路过来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墨瑢晏掩唇低咳几声,也不戳穿他。

    三皇子府和镇国将军府,相隔三条街。

    而大将军府和二皇子府,与镇国将军府南北相对。

    路哪门子的过?

    傅北弦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:“墨懒懒,你把男妖精藏哪了?”

    墨瑢晏放下掩唇的手,淡淡看了眼苏若棠。

    藏在这。

    二人却误解了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墨烬冥眉尖轻轻蹙起:“三弟,弟媳是个好女孩,你别辜负了人家。”

    墨瑢晏嗓音清淡:“没辜负。”

    好吃好喝伺候,当祖宗似的供着。

    还闹脾气要和他和离。

    到底是谁辜负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