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
    苏若棠:“……”

    狗男人,不按常理出牌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她真诚建议,“殿下,您先处理眼下的事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和离之事我们关上房门谈。

    她没兴趣将这些私事弄得人尽皆知,成为别人饭后笑料谈资。

    商汝嫣脸色惨白,嫣红的唇瓣,在月色下格外惨淡。

    她直直看着墨瑢晏手中的盒子,仿佛自虐般,一笔一画描绘着纸条上的字。

    甚至,细数出这几个字都多少笔。

    熟悉到闭眼就能勾勒出纹理的木簪上,有几条纹路。

    最后,目光怔怔地落在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上。

    眼睁睁看着,那双手拿出她视若珍宝的木簪。

    然后,玉质般的长指松开。

    深色的木簪,在商汝嫣惊恐的目光中,跌落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,断成两截。

    随之而来的,是墨瑢晏清寒无温的声音,“原来这簪子,是被你拿了。”

    清清淡淡的一句话,完全打破了商汝嫣心底最后的希冀。

    她定定看着那断成两半的簪子,指节缓慢而用力地扣紧了青石地面。

    丝毫不在意柔嫩的指尖被粗糙的地面磨出道道血痕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她似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
    借着墨霄涯的搀扶,缓缓站起身,低声道:“捡到殿下的簪子不还是我的错,愿殿下此后万事顺遂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看向高位上的顾洛,福了福身,“影响了顾老将军的兴致,是我失礼,改日必登门道谢。”

    话落,她推开墨霄涯的搀扶,挺直背脊转身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汝嫣......”墨霄涯伸手,指尖划过她柔顺的发丝。

    苏若棠垂眸看着地上断裂的木簪,葱白指尖下意识摩挲着手串上的玉兔。

    满脑子都是:簪子不是墨瑢晏送的,是商汝嫣捡的。

    可狗男人的东西,会那么轻易被人捡到?

    而且商汝嫣早不还,晚不还,偏偏挑在她和狗男人新婚日还......

    不等她细想,墨烬冥蓦地惊呼出声,“三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