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失魂落魄,魂游天外的模样,宁何苦赶紧趁热打铁。他指着申无谓郑重介绍:“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医怪先生,他的医术,可比圣旨还灵。若你能告诉我们实情,说不定他还能想到办法来救你一命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荆楚天陷入沉默当中。

    就在他二人一问一答之间,狂怒的阿海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本就是个稳重聪敏之人,听了这一番对话后,稍微用脑子想想,便知何为真,何为假了。

    宁何苦见荆楚天有所动摇,就不再咄咄相逼。他转向申无谓解决自己心中的疑问,“老无,这家伙到底生的是什么病?连你老人家都不敢对他动粗,还得要护着他,还真是稀奇古怪的紧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看着眼神涣散,像失了主心骨一样的荆楚天,居然叹了口气,面带苦恼,“没办法呀!谁叫他生的是这种病呢?到目前为止,这病也还没有个正式的名称呢。师傅就曾发现过⼀例,因为太过罕见而又关系到病人全身的血液问题,师傅就给它暂时起了个名字,叫做‘血友病’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血友病……”

    申无谓不用看众人的表情,就知道他们肯定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,便继续解释为何自己很想揍人但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生了血友病之人,表面上看似同常人一般无二,但身体上却有个致命的症状,那就是病人身上但凡有一个小小的伤口,一旦开始流血就会血流不止。这种病初期还好,出血时尚可用药物等加以控制,但到了中后期,只要一流血,就根本没办法止住,所以就只能是等着血竭而亡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其余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荆楚天身上,眼神复杂。

    只有荆楚天自己仍旧魂不守舍,仿佛医怪口中那个动不动就流血而亡之人,同他自己毫无关系。

    宁何苦略略消化了一下,便恍然大悟,“我懂了。原来他知道他自己的病已经到了中后期,所以才会小心翼翼,谨慎万分,不仅说话做事永远慢条斯理,就连走路都不敢走快一星半点,就是怕万一遭遇到什么突发事件,造成外伤出血,后果就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点头,眼神看向货仓里示意,“所以,他才在自己的身边安置了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,绝不让人靠近自己一步,尽量杜绝各种危险,防患于未然。”

    众人心道:原来如此!

    阿海忍不住冷嘲热讽,“东家倒是将自己保护的好周到,看来是真怕死啊?怂包蛋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也是啼笑皆非的看向荆楚天,话中有话:“既然东家这么怕死,又有花不完的钱,就应该好好的活着才对,干嘛又要自己跳出来找死呢?还一个劲地包庇真正的凶手。你这是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,知道不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阿海也觉深以为然,忍不住同宁何苦一唱一和:“是呀!看你活得多好多自在,一点也不像是活腻了的样子,干嘛又要自寻死路呢?这也太奇怪了吧?”

    此刻的荆楚天已经回过神来,他听着前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评论以及冷嘲热讽和疑问之后,突然语出惊人,“不是我,我说,我全都说。”

    众人全都默默地将荆楚天围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五年前,我去惠中县查看自家的商铺,然后就有人塞了张纸条给我,约我在一家酒楼的雅间见面,说是要同我谈一笔大生意。

    我去到后刚落坐,那人就说我有病,想不想将其医好根除。如果想,他有办法。我当时根本就不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,正要拂袖离去时,他突然给我看他的双手……”

    荆楚天停了下来,双目惊异,想来是想到当时的场景,仍然心有戚戚焉。

    没人言语,只沉默的等着他继续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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