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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宁申二人一边斗嘴,一边又并肩前行,等回到客栈时,二更鼓刚刚敲响。

    宁何苦见申无谓进了客房后,一转身就来到了温和礼的房间外。

    小伍来开的门,他问了几句话,又去看了看熟睡的温和礼后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小伍便直来直往,“宁公子有话请直说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便附身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,小伍欣然点头。

    出了门的宁何苦并未直接回去歇息,一转身又去了隔壁翠柏的房间。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宁申二人一早就到了莲塘村。然而,他们却并没有直接进村去,而是停在了村口处。

    稍顷,便有个弱不禁风的小小少年慢慢由村中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人自然就是阿海的弟弟,阿参。在今日更早之前,阿海已经悄悄回了一趟家,同阿参说明了一切。

    只有十四岁的阿参,瘦弱的仿佛风再大一点,就会将他给吹走似的。

    宁申二人随同他走到村外一僻静处,申无谓二话没说就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阿参虽然年纪小,但同他哥哥一样机灵,且不卑不亢,落落大方。

    他静静的待申无谓凝神把完脉,又见其眉头一直未松展开,便虚弱的笑了笑,善解人意道:“先生不用担心,我死不了的。我们家人都长寿,我曾祖父还活到了九十九,八十岁时还能出海打渔。我阿爷……要不是这个病,他至今也是会出海打鱼的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可高兴不起来,他黑脸道:“平常除了虚弱无力,常常嗜睡,食欲不振之外,可还有其他的症状?”

    “还有就是全身会筋挛,明明饿得很,但偏偏又吃不下去,心中慌得很,六神无主般慌乱。”阿参乖巧答。

    申无谓命令他:“站好,站直了!”然后便伸出大手,从阿参的肩膀一路捏到脚踝处,最后还将头贴在了阿参的胸口处,听他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望闻问切完毕,他伸出手道:“你们平常吃的药丸子呢?”阿参小心地掏出一颗比鸽子蛋小一点的药丸,放在了他的手中。

    趁着申无谓检查药丸之时,宁何苦同阿参闲聊起来:

    “村里人的病症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吗?”

    阿参点头,语气沉痛:“大同小异,有的原本身体好一点的,发病时就不太严重,没钱买药时,还能生扛过去。而有的原本体弱又恰好又有其他病的,没有药丸的都没扛住。这五年来,前前后后都死了快一百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见申无谓还在思考,便又问:“那个阿水住在哪里?”

    阿水的父亲程标就是第一个捞到海螺珠之人。也是昨日早上那个突然就摔了一跤摔死之人。

    阿参显然没料到宁何苦会乍然提起他,怔了怔,“知道的,他父亲昨日刚走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,闲话家常般,“等下带我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已经检查完了药丸,眉头不展反而皱得更紧了,他似是有什么不能确定之处?便走过来,又将手搭上了阿参的手腕。

    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医怪哦,几时给人看病诊一次脉不确定,还要诊第二次的?

    看来,是遇到他人生中少之又少的难题了?

    申无谓诊完脉,扬起左手的药丸子,极度严厉:“你发病时,一吃这药丸子就有用吗?”

    阿参:“……有用啊!”

    申无谓追问:“真的有用?所有症状都会即刻解除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!”

    申无谓得到确定又肯定的答案后,竟然发起呆来。见状,宁何苦接过他手中的药丸子,像模像样地拿到鼻前嗅了嗅,缓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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