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,一个普通人,是不会为了好奇,孤身闯首富宅邸。更不会为了好奇,前去渔村打听多年前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就算不清楚宁何苦究竟是何身份,最起码可以清楚一点,他在查荆府,以及同荆府有关的事情。

    比如海螺珠,又比如他府上的一切事情。

    敌人的敌人,便是朋友。

    宁何苦咀嚼回味着阿海的话,颔首赞同,又道:“你既对大东家关注有加,那你可知,他有没有同什么人来往密切?而且,他为什么要收购海螺珠?”

    阿海的神色又开始晦暗,他摇头,“大东家他正常得很,同他来往的每一个人,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。他之所以收购海螺珠,据说是因为他对海螺珠情有独钟,但凡发现一颗,必定不惜一切代价,都要将之收入囊中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理由,倒也是无懈可击。毕竟,有钱人什么的,都有一些独特的爱好。

    总之就是一句话,有钱任性。

    宁何苦想了想又问:“那这五年间,他大概收购了多少海螺珠呢?”

    阿海想都不想便回:“不超过十颗,且后面的每一颗价格都在不停上涨,最大最贵的一颗,他出到了最高价格,三千两黄金”

    宁何苦咋舌:“三千两黄金啊!我这辈子,下辈子也是用不完的。”

    阿海苦涩晦暗地撇着嘴,“如果你家里有三个病人的话,哪怕再多三千两也是不够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由衷附和:“谁说不是呢?”

    该问的已经问了,该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。他便不再废话,也不再同阿海客气,直接道出自己的计划,“阿海,村里的事情就交给我,你好好留在这里,帮我盯紧了这座宅子里发生的一切事情,行不?”

    阿海调皮的摊开手掌,随即又笑着收了回去,低声道:“成交!明日你去村里找阿参吧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转身欲走,又回头嘱咐了一句,“若发现有情况,就在这里,”他指了指阿海倚着的砖墙处,“就在这上面画一朵梅花,马上就会有人前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阿海拉住了他,瘪着嘴,“我不会画梅花,能画别的吧?”

    宁何苦:“……那你会画什么?”

    “螃蟹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苦口婆心引导:“梅花很好画的,中间一个圆,周围再加几个圆,紧急之时可快速完成……”

    阿海打断了他,“可我还是觉得螃蟹简单易画,你看……”

    他挪开身体,宁何苦上前一看,他身侧墙壁上,有一只螃蟹,正张牙舞爪,横行霸道。活灵活现。

    宁何苦讶异,“你什么时候画的?”

    阿海:“就方才一边同你说话,一边用土块随手画下的啊!”说话间他就用衣袖擦去了那只横行霸道的黄螃蟹。

    宁何苦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时竟无言以对,默默地给了阿海一个大拇指,走了几步后又走回去,在阿海耳边一声轻叹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啊!”

    阿海:“……我不就是会画一只螃蟹吗?他至于吗?”

    宁何苦沿着墙根边沿,转到了荆府大门外不远处,继而拿出木哨,轻轻吹了两声。

    申无谓便从阴影中闪了出来,两人默然对峙半晌,随即又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宁何苦:“呵呵!我就知道,你肯定要跟来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:“呵呵!我就知道,你肯定早就发现了我。但我还是照跟不误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,附身过去,长话短说,将由阿海处了解到的情况,全都告诉了申无谓。

    然后,申无谓就开始原地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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