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,就凭你是阿参的哥哥,就凭你也想查清莲塘村民们一再犯病的真相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一连三个“就凭你……”之后,阿海脚步和神情皆凝固住了须臾,片刻后方缓缓转头,淡淡的,“你去莲塘村我不惊讶,你见到阿参我也不惊讶,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他的哥哥呢?明明我们二人长得一点都不相似的。”

    原来,宁何苦和翠柏今日在莲塘村见到的那个少年名叫阿参,也是阿海的弟弟。

    他二人虽是兄弟,但模样却天差地别。一个肤黑健壮,另一个苍白文弱瘦小。仅凭外貌,谁都不会认为他二人会是亲兄弟。

    当然,阿海知道,弟弟是不会随便告诉旁人这一层关系的。

    他紧盯着宁何苦等答案,神情严肃。后者则云淡风轻,指指他的下半身道:“因为他穿的裤子和鞋子。”

    阿海:“??”

    宁何苦继续慢条斯理地摆出自己的推论:“你穿的是荆府下人们统一的衣裳裤鞋。上衣太过明显,你不好腾给你弟弟穿,便将不太明显的长裤布鞋给了他。他比你瘦弱,裤子穿在身上尤其过长过大,布鞋也是如此,脚后跟还空了一大截呢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顿,见阿海的表情还是有点凝固,就又道:“你叫阿海,他叫阿参,海参兄弟,这名字一听就是两兄弟的嘛!呵呵!这名字起得有趣,你父母取名字也真会省事。”

    靠名字相近相似这种臆测之语,来判断某件事情,原本是最最不可靠的。

    但在某个时候,却又莫名其妙恰如其分地准的过分。

    这下,阿海彻底崩不住了,佩服地拱了拱手道:“我果然没看错人,公子果真是绝顶聪明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也不看看我是谁?我可是生得好看的一百两公子哦!”宁何苦夹着声音傲娇完,瞬间又变了脸色,话锋急转直下,“关于莲塘村的事情,我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的了,但我还是想由你亲自讲给我听听,毕竟你是当事人。”

    阿海拉着他,一瘸一拐地走到一侧小门处,拉开门走了出去,随后倚靠在外墙上,双手抱胸,抬头望着没有月亮的青灰色天际,眼色暗沉,久久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宁何苦知道,这又将会是一段悲痛欲绝又不堪回首的记忆,阿海才需要一个相对安全宽松的环境,来忆及这段锥心之疼。

    “五年前的秋季,正是膏蟹肥美之时。有一日傍晚,我和父亲出海打鱼归来,就见到阿爷娘亲,还有九岁的弟弟皆躺在堂屋中,口吐白沫,全身无力,四肢颤抖不息。我们将他们扶上床后,我就即刻前去城里请郎中。

    不料,在路上碰见许多乡邻,都是和我家一样的情况,大家一合计,居然全村一百多户人家的老弱妇孺,共计两百多人,皆无一幸免。

    事情变得严重,大家怀疑是有人投毒,于是这边派人去请郎中,那边就有人去告了里尹,里尹又告之了县里。

    随后,城里几乎所有的郎中都倾巢而出,一番忙碌治疗针灸后,所有人皆性命无忧,第二日便又恢复正常,行动自如了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人因此丢了性命,但事件重大,当时的县令还是派人细细查探了月余,却最终什么都没查出来,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一月后,就在大家以为,那件事已经成为过去之时,此前那些犯过病的人群,又陆陆续续地开始发病了,症状同第一次是一模一样的。

    然后,郎中们又来到村里,又是一番折腾忙碌针灸后,所有病人都沉睡过去,醒来后再次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隔段时日,他们就会旧病复发,为了给家里人诊治,再加上为了照顾病人,大家就减少了出海打鱼的次数,收入也相对减少。

    随后,又遇天灾,一场暴风雨过后,村里的房子十之倒了八九。

    渔民家本来就穷,屋漏偏逢连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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