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腰捡起了一只半大螃蟹,拧了它的一只蟹脚在空中晃悠来晃悠去,还故意背对着宁何苦高声道:“真好玩!”

    宁何苦最终没忍心走,转过身来慢慢向她走去,待近一些看清她如此拧着一只蟹脚把玩时,立时啼笑皆非,便赶紧两步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没等他赶到,便听到李姑娘“哎哟”一声尖叫,手舞足蹈地就将手中的小蟹给用力甩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的右手大拇指上,被那小蟹的另一只蟹脚给狠狠钳了一下,鲜红的血液正慢慢浸透那洁白柔嫩的肌肤,一点一滴地滴入沙中。

    “这小东西,你居然敢咬我?是不想活了吗?”李婉琰顾不上手上的疼痛和鲜血淋漓,习惯性地颐指气使,凶巴巴的就训斥起那只小蟹来。

    末了,还向前几步,抬起了玉足,刚想要一脚踏下,眼看着那小蟹就要在她足下粉身碎骨之时,可不知怎的,她又将提起的脚给放了下去。

    估计终究还是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宁何苦默默目睹这一切后,便走到李琬琰身边,随手由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,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:“伸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李婉琰微微一怔后,还是乖乖伸出了右手。

    宁何苦拿眼瞧了一下她的伤口处,伤口颇深,血流不止,其上还全是浅黄色的细沙,正和血迹混于一处,显然是不能就此直接上药的。

    他轻轻叹了口气,温声道:“姑娘可有手帕?”

    “有,但好像忘带了?你是嫌弃我手上有细沙不好上药吗?那我去水里洗洗去。”李婉琰明眸微眯,樱唇半抿,作势要走。

    “别去!”情急之下,宁何苦本能地牵住了她的衣袖。

    “为何不能去?”李婉琰并未挣脱,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宁何苦,柔声反问。

    宁何苦这才发觉自己牵了她的衣袖,立马像触电般地松开,半垂了头,微不可见地又叹了口气,“海水不清洁,容易让伤口处感染。”他说话间便掏出了自己的手帕。

    那是一方蓝色的手帕,叠得整整齐齐的,上面还残留着皂角的清香味。

    他先用手帕的一角,轻轻柔柔又利落地擦净伤口处的细沙,随后又轻柔均匀地上好了药粉,再将蓝色手帕翻了一面,绑在了李婉琰的手掌之上。

    李婉琰静静看着他处理这一切,干净利落又熟练快捷,不仅伤口处一点都不感疼痛,还凉凉的,舒服异常。

    而且在这整个过程当中,他的手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从未触碰到过自己的肌肤。

    俨然一派佼佼君子之风。

    她心中一动,又莫名想起他甘心领自己一巴掌之事,秀眉微蹙,故意问:“公子这是学过医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

    “可公子处理包扎伤口,就如同医家一般熟手?”

    宁何苦淡淡一笑,淡入风中,“无他,唯手熟尔!”

    李婉琰:“……”是了,他是常年在外奔波缉犯之人,在刀口上搏命之人,随时随地皆处于危险境地之中,自然也需要自己处理一些伤口,故身上常备着外伤用药,手法娴熟,也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观他年龄也大不了自己多少,但却也是历经风霜雨雪,千锤百炼之人,也是不易啊!

    她正心思百转千回之时,便见宁何苦走到那小蟹旁,弯腰用两个手指钳住了蟹背,将其给钳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李姑娘,抓小蟹呢?不能直接抓它的蟹脚,而是要这样钳住它的蟹壳,如此它就不会钳伤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李婉琰:“……”本姑娘又不傻,自然知道。方才不过是用了个小小的苦肉计,逗一逗你罢了。

    谁叫你这一路之上,皆离本姑娘远远的呢!

    世人皆传,他是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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