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身,有何不便之处。再说了,父亲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行万里路不如识人无数,识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,兄台如此才华横溢,智计卓越,堪为弟之良师益友,也必能对小弟助益良多,父亲知道定会十分欢喜。”

    “我,才华横溢?”宁何苦指指自己,苦涩笑道:“兄台谬赞,某不过一粗使小吏,何来才华二字?”

    “父亲还言,真正有才华能力之人,皆是百般低调,万般谦逊,便如宁兄这般。”书生的眼神清澈,实在不像是在拍马屁恭维人。

    “唉!”宁何苦在心中苦叹,“张口闭口便是父亲言,这人不仅是个书呆子,还是个爹宝男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苦笑,面上亦堆起笑脸附和,“乖孩子,听父母的话准没错,将来必大有出息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宁兄这是答应与小弟同行了吗?”书生没有领会到前者的话中之意,只顾着大喜过望。

    宁何苦抚额,“……”唉,人都道秀才遇着兵,有理说不清,我这倒好,反其道而行。算了,懒得同他多费口舌了,等医怪一回来,再想办法甩掉他就是。

    正是夜里莫说鬼,白日莫说人。宁何苦刚想着医怪,便有个背着弓箭之人从山坡上几步窜了下来。

    来人三十来岁,身高八尺,细腰长臂,泼墨眉眼,身背弓箭,渊渟岳持中又透着股洒脱不羁放纵劲。

    上天造人竟如此神奇,是如何将削瘦和壮实皆完美集于他一身的。

    还有,他明明正青春鼎盛,却偏偏要温和礼称其为大叔,倒真真是个怪人。

    但正因为怪,宁何苦几乎可以肯定,这随心随意,洒脱不羁,我行我素之人,定是那医怪申无谓无误了。

    温和礼远远见其身影,早也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,“大叔,您追上那人了吗?”

    看看温和礼,这声“大叔”已然是叫得得心应口,炉火纯青了。

    小伍忍不住又剜了那“大叔”一眼,心中不愤,“就知道占我家公子便宜,也就是我家公子,看着他那张脸还能叫得出口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!追上了,已经将其处理好了。”猎人点头回应,还随道扫了一眼书生身后的玄衣人宁何苦。

    “大叔,那您现在能否告之,那病人生的是什么病,是不是极其严重?”温和苦乍然想起那两条死鱼,余悸难消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