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他的暴躁相比,宁何苦简直如同和风细雨,“老无,我们只是为了追毒煞而来。”

    他云淡风轻的纠正了申无谓的说法。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”是的哦!我气个半死不活的做甚?

    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,他抬头仰望天空,自己都觉着自己好笑,将长手一挥,“行行!管它什么大鲵小鲵,被偷了还是被吃了,通通不关我事,我只管去找我的毒煞就是。走,出发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笑的春光乍泄,“这就对咯!走走走!”

    申无谓迈开大长腿,几步便将李琬琰主仆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。

    温和礼回头看了李婉琰一眼,欲言又止,却被申无谓一把拽过去,颐指气使,“书呆子,前面带路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也扫了一眼李琬琰,乌目淡然又幽远,深邃如深海,似有千言万语,却始终一语未发。李琬琰则面如平湖,迎上了这道目光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二人竟然相视一笑,笑容之中,却是高深莫测,晦涩难懂。

    宁何苦敛了笑容,转身大步而去,李婉琰仍旧望着他的身影,不忿道:“他的一双眼睛,如此明亮犀利,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。哎!还是瞎了的时候好,比较温顺柔和。”

    青松翠柏看着主子发愣,便出言提醒,“姑娘,他们都走远了,您不是要同他们一道去找毒煞吗?”

    李琬琰螓首半垂,又乍然抬头,“青松,你先回飞纱村去,再给我父亲传信,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,我们此行,估计几个月内,也难有结果。不过,让他放心,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医治娘亲和远弟的法子,一定会。”

    青松有些犹豫,看着木讷站立一旁的翠柏,担忧道:“既然费时颇长,只他一人在姑娘身边,小人担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人,一定会,保护好,姑娘的。”翠柏第一次说这么多话,却是结结巴巴的。

    青松纠了眉头,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毋须担心,”李琬琰打断了他,指了指宁申二人远去的方向,“有他们在,毒煞伤不了我。还有……”她附身在青松耳边,细细吩咐了一番。

    青松见着主子同翠柏走远后,方才扶了秦春岭,返回飞纱村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温和礼一步三回头,引得申无谓很是不快,揶揄道:“书呆子,你走这么慢,莫不是在等人家好追上来不成吗?我就奇了怪了,你不是最怕她的吗?往日里见她像见着鬼似的,如今又倒像是难舍难分一般?哦!我懂了,你最终还是耽于美色,不思进取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我!并非如此!”温和礼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分辩,“我这是对事不对人。李姑娘她好不容易才捉到了大鲵,又被那恶人偷去,她肯定是很伤心的。她为了她的娘亲和幼弟,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奔波劳碌,也是殊为不易的,要不,咱们就等等她,一起走吧?”

    申无谓由鼻孔里哼了一声:“什么叫好不容易?她那叫得来全不费功夫。什么叫孤身一人奔波劳碌,你看她何时孤身过,劳碌过?她那两个随从,就差将她给供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话虽如此!但她还是极为辛劳的。”温和礼继续据理力争,“寻常人家的女子,似她这般大,都尚在父母身前撒娇呢?可你看她,身娇体弱,却要如同我们一般风餐露宿,奔走不息,能不令人肃然起敬吗?”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随便吧!她辛不辛劳,跟不跟来,又与我何干。只一条,我们走我们的,不准为了她耽搁行程。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话间转身见身后的宁何苦一直沉默不语,脚步缓慢,便停步等着,待与后者比肩之时,方纳闷问:“这毒煞被我挑了一只脚筋,应该跑不远的,可我看你的样子,怎么一点也不心急呢?莫不是你也被美色所迷?”

    宁何苦斜睨了申无谓一眼,恹恹的,“合着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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