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
    她手中那朵娇嫩的野花,早已不知去向。

    这不,她实在受不了,便不再理会前方横冲直撞的申无谓,径直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青松翠柏随侍主子身侧,刚要侍候主子饮水进食,便听得李琬琰冲宁申二人一声娇喝:“你们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立马停下,申无谓可没那么听话,他半歪着头不耐烦,“我们不累,姑娘要歇请自便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叫你们歇息了,你们过来看看这里。”李琬琰声色严厉。

    宁何苦想看但没眼看,只得拉拉申无谓,后者方勉为其难地随着他往回走,继而便看到了李琬琰身后的一片杂草处,横七竖八,杂乱无章,似是刚被人狠狠践踏过一般。

    林中光线阴暗,树木纵横交错,不坐下来留心看的话,是很难察觉到地上的痕迹的。

    申无谓很确定,自己一行人方才并没有从她身后那处草丛经过。

    他警惕地望向四方,“难道说,这林中还有其他人不成,莫不是……”他说话间一下便攥紧了寒月刃,像只凶狠的饿狼一般,凶猛警惕的再次扫向了四周。

    “别看了,那不是毒煞的脚印,而是我们自己的。”李琬琰果断打断了他的猜想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不是毒煞留下的呢?这山中常年人迹罕至,除了他,还能有谁?”申无谓反唇相讥。

    “你看,这地上还有一朵粉色小花,是我方才在途中随手采得,后又随手扔在此处的。”李琬琰附身在凌乱的草丛中,拾起了一朵粉色的小野花。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姑娘的意思是,我们这是又绕回了原来的地方。”还是宁何苦懂得李琬琰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后者默默点头。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我们方才都是直直往前走的,怎么可能会绕回来呢?不可能!”他不信邪的又往前冲去。

    其余人也觉得,很有必要再试一试,便亦随着他往前急行。

    一行人又在林中走了⼀个多时辰,申无谓突然就停下脚步,很是沮丧,不得不松口承认,“我们的确是迷路了,好像一直在一个硕大的圆圈上兜着圈圈。”

    在他身侧不远处,有一丛荆棘被拦腰截断,那分明是不久前寒月刃砍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!

    至此,申无谓才不得不信了李琬琰的推测,站在原地唉声叹气,长嘘短叹。

    宁何苦刚想说点什么,便听到李琬琰若有所思之声:“看来,咱们应该是走错路了,才会误入了这片原始密林之中。”

    申无谓心下嘀咕:“出了桦树林后,就这一条路可行,不走这里,难道还要我们飞天遁地不成?”

    他正要不管不顾地将路线图拿出来一观之时,青松忽道:“姑娘,您记得去凤尾峰的所有路径,那我们此刻身处的这片密林,是必经之路吗?”

    “去凤尾峰的所有路径,我自然是记得的,故我们走的这条路线,也应该是正确的。但是,我清楚的记得,图上标注的那片临近凤尾峰时的密林,并没有如此深广,按道理不用半个时辰便能穿林而过,没理由走好几个时辰,都还在原地的道理……”李婉琰蹙眉沉思中。

    宁申二人暗地里互相拽紧彼此,心下骇然,又开始你蹭我,我蹭你,默默地做心灵交流。

    申无谓:“我去,原以为偷了她的路线图,她就会知难而退,乖乖打道回府,谁料到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:“谁能料到,她竟早就将所有路线熟记于心,有没有图在手,对于她来说,都是一样。所以,她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追上来,找到陷于天坑中的我们。”

    宁申二人站于原地,再不敢轻举妄动,只暗中张耳细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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