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云霄,随后亦失去了影踪。

    李琬琰沉浸在这一片绝美风光之中,青松翠柏自不敢懈怠,亦步亦趋,护于她两侧,缓缓前行。

    紧随其后的申无谓眼中并无风景,只有时机。他攥过宁何苦的衣角,“小子,这林中全是苔藓,可湿滑得很,机会来了哦!”

    宁何苦凝神倾听着前方,二人加快脚步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此刻,青松二人正扶着主子,行走在一处小小的斜坡之上,“姑娘小心,这苔藓很是湿滑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听得清晰,立时将藏于手中的一颗小石子弹了出去,随后,便听得青松一个趔趄,脚下打滑,由斜坡上往后斜倒了下来。

    申无谓脚尖一点地,便飞身上前,一抬手撑住了将将要落地的青松,并随手无声无息地解下他腰间的水壶,反手便扔给了宁何苦。

    青松连声道谢完,便紧走两步,再次跟随在主子身侧。

    宁何苦已经将动过手脚的水壶随手往地上一扔,申无谓便装模作样叫了一声:“那个,谁的水壶掉了。”

    自然是青松过来,捡起了自己的水壶。

    一行人便继续前行,行约半个时辰后,方走出那片绿色的如梦中仙境般的山坳,申无谓便在心中开始倒数,“五,四,三,二,一。”

    “一”刚数完,便听得李琬琰悠然一声娇叹,“好累。”

    “那姑娘就歇歇脚再走吧。”青松将主子扶到路边,找了个石头让其坐下,随即便解下了腰间的水壶,递给了主子。

    李琬琰以手遮挡,小小饮了两口,便将水壶递还给青松,后者自然而然地将水壶又挂回了腰间。

    申无谓拉着宁何苦在他们不远处歇脚,假意饮水,实则是眼光光盯着前三人。

    他雀跃地见青松取水又将水壶给挂回,又眼睁睁见其雄纠纠气昂昂地护于主子身侧,直到再眼睁睁看着李琬琰药力发作,慢慢阖上了双眸,那两小子仍然没有丝毫饮水的意图。

    申无谓傻了眼,立马挨紧宁何苦,开始嘀嘀咕咕。

    申无谓:“完犊子了,这两木头居然不饮水,怎生是好?”

    宁何苦:“啊……大意了,他们就算会饮水,又怎敢与主子同饮一壶水呢?”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对哦!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!”

    宁何苦委屈:“我家又没个随从家仆的,哪能事先想到嘛!”

    这两人,一个又怪又横,一个又精又滑,但却实打实的是头一次,用下蒙汗药这等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人。

    最好笑的是到了最后,居然没能将人给放倒!

    连个不入流的小毛贼都不如!说出去有可能会笑掉人的大牙!

    也有可能笑死人不偿命。

    名副其实的两个大憨憨!

    那边厢李琬琰头一歪,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急得青松翠柏围上前去,心惊肉跳忙呼唤,“姑娘,您怎么了?”

    宁申二人开始互攥对方的衣角,以此暗中交流,巧合的是,两人的意见竟不谋而合,“没办法了,软的不行,还是来硬的吧?”

    他二人紧挨上前,借假意关心之机,扬起手掌对准了青松翠柏的后劲处。

    两声闷响后,青松翠柏二人应声倒地,申无谓方长长松了口大气,仿佛呼吸都极其顺畅起来,更甭提心情之愉悦了。

    他由青松怀中掏出路线图,二话不说拉着宁何苦就走,后者却对着地上的李琬琰双手合十,口中念念有词,“李姑娘,山高路远又危险,你休息好了就尽早回去吧!后会无期!”

    申无谓见他忏悔一般的神情,忍不住摇头,有感而发,“她又没死,你拜她做甚。什么后会无期,我看这小女娃难缠得很,且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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