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人假冒的呢?”

    素娘灰白的眼眸泛起泪珠,抬起了右手食指。

    “一年前?”宁和苦看不见,是申无谓代他问的。

    素娘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,虽有些着急,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随后伸出了双手十个指头。

    “这是十年的意思吗?”申无谓略微惊讶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她说的是十年前吗?”相比于前者的一点点惊讶,奚老伯他们的反应则太过强烈惊悚。

    宁何苦暗中叹气——原本是想问一个没那么震惊的问题,结果还是猝不及防的令人大为震惊。

    不过,发生在飞纱村的村民和素娘身上的事情,又有哪一件不是匪夷所思,细思极恐呢?

    算了,想问啥便问啥吧!最要紧是多获得一些信息,然后再看可否由此获得一些毒煞的行迹。

    宁何苦正在思忖之时,元娘却紧紧抱住了素娘,将头转向屋内,面容愁苦焦虑又急促不安,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声音,问:“那,那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表达的是:那孩子也是那恶人的咯?

    元娘作为女人的本能自然而然问出的惊悚问题,让屋内众人皆陷入沉默之中,无人言语,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……”唯素娘拼命摇手否认,头亦摇得如同拨郎鼓一般。

    “元娘,您们误会了,孩子不是假秦春岭的。”宁何苦感受到眼前素娘焦虑抓狂的心境,便赶紧为其解释。

    素娘又用力点头。

    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她刚才说,由十年前开始,这个秦春岭就是假的了。也就是说,她相公已经失踪十年了……”申无谓听得一头雾水,是想到啥就说啥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子的,如今这个秦春岭虽然是假的,但并不代表真的秦春岭就不在了。而且,素娘还曾经见过他,对吗?”宁何苦说出了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素娘流着泪点头,证明了宁何苦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相公秦春岭呢?他现在又在何处?你可知晓?”宁何苦赶紧接着推进下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素娘眼泪流得更急了,闭眼摇头,表示她亦不知道真秦春岭现在何处。

    申无谓看着瞎眼的宁何苦,又看看素娘,重重叹了口气,“你这样问下去,怕是问到猴年马月也是问不出重要信息来的。”

    在场众人皆默然点头,黯然神伤。

    宁何苦想了想,忽然由怀中掏出素娘给自己的布偶,轻轻放到了她的手中。

    素娘立时紧紧抓住布偶,情绪又开始激动,然后摸索着布偶娃娃的眼睛,又指指屋内示意。

    除了宁申二人,屋内人都不懂她是何意思。

    宁何苦轻轻开了口,“素娘别急,你是不是想说,让我们去看看你儿子的眼睛,对吗?”

    素娘拼命点头,恰在此时,或许是母子连心之故,屋内的婴儿睡醒后一声啼哭,“呱呱”的哭声分外清脆响亮,沉重的击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扉。

    沉重,心酸,悲伤,迷惑,各种情绪轮番上阵,又是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素娘一着急,腾的站起身就要往屋内冲,宁何苦轻轻拉住了她,温言道:“等老无去抱吧!”

    素娘知道他口中所指之人,便是方才为自己把脉之人,也是位懂得医术之人,便欣然点头,重又安静坐下。

    申无谓去抱婴儿之时,随道为其细细检查了一番,方才将之抱了出来,轻轻放到素娘怀中。

    素娘先是紧紧抱住孩子,随后不顾孩子哭闹声,用手轻轻抚摸其眼睛部位,抬头望向申无谓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这奶娃娃虽然瘦弱一些,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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