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榻上正背对外躺着一人,无动无静,呼吸也极其微弱。

    他便傲然站于榻前,阴沉着声音,“素娘啊!你是夜郎的救命恩人,我从前说过不会要你的命。但是,谁叫你要招惹那不明来路之外人呢?是你自己找死,休怪我夜郎无情忘义了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他又故作伤心担忧状,沙哑着嗓子,“不过你放心的去吧,有全村人为你陪葬,这一路上你不会寂寞,也不会害怕的。哈哈哈哈……”他放肆狂笑不止。

    随即,他的笑声便戛然而止,昏暗中异瞳发出惊悚之光凝固于半空之中。

    只因,有一把冰冷的剑刃正紧贴在他的脖子上,伴随着宁和苦的温吞之音:“久违了,毒煞华夜郎。”

    毒煞:“?”

    但他毕竟是久经杀局之人,一怔之后,手心向外翻转轻扬,一把毒粉便抛洒向了对面之人,欲趁其闪避之时借机脱身。

    然后,却是无声无息,亦无动无静。毒粉洒出,便入泥牛入海,鱼沉雁杳。

    自然,那冰凉刺骨之剑刃,仍还在他的脖子处,未曾移动丝毫。

    他心中骇然惊惧,“不可能,中了我毒煞的五毒粉还能好好站着之人,从来就没有存在过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由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哼声,“那是因为,你见过的世面太少。另外,请阁下别再乱动,某可是个眼瞎之人,这手上也没个准头,万一不小心一个闪手,便割断了阁下的脖子,那就不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毒煞的异瞳地震,心下既惊后又喜——不过一瞎子而已,我怕他做甚。

    虽如此,但自己脖颈尚在他人剑下,受制于人,自然是不能轻举妄动的。

    他思量一番后,便阴阴冷笑,道出诛心之言,“足下既知我是毒煞华夜郎,自然也知道我那毒蜂群的厉害。如今你就算杀了我,也有全村人为我陪葬,这买卖着实化算得很,”

    “呸!”宁何苦忍不住啐了他一口,“你面目可憎,心思更为可憎,但想事情却非要想得美。某不妨站在此处告诉你,村民们皆好好的,无一人伤亡,如今正在外面驱赶消灭毒蜂群呢!”

    恰在此时,屋外似在回应他的豪言壮语一般,火光峰烟四起,还伴随着强烈的艾草味道,浓烟熏入屋内,连华夜郎也不由得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随后,他亲耳听见有蜂群的嗡嗡声掠过上空,且渐行渐远,直到悄无声息,惊得他的异瞳一直在剧烈地震中。

    下一刻,他颤抖着声音自言自语,“怎么会?怎么会?”

    他一边惊悚反问,一边就着屋外的火光看清了对面掌握自己生死之人时,却又被生生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惊吓过后,他终于明白,为何自己的毒粉于对方丝毫不起作用了。

    宁何苦一身蓑衣斗笠包裹严实,裸露在外的手部还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浆。

    此刻他同毒煞直面相对,竟连那面上都不例外的涂满了泥浆,而眼睛处则绑了一条黑布,将整个眼部皆牢牢包裹其中。

    若是正常普通人,蒙着双眼定然会限制其行动,但宁何苦无妨,他仍行动自如。

    因为刚巧,他暂时是个瞎子,蒙不蒙眼的,皆一样。

    如此怪异之包裹严实之装束,无怪乎毒煞洒出的五毒粉,对他全无威胁了。

    惊着恐着,毒煞忽然又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,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,讷讷问:“所以,别的村民们都似这般打扮,所以才不惧毒蜂群的袭击?”

    宁何苦傲然屹立,“正是如此!某早知道阁下会携蜂群来访,早就安排村民们躲在安全之处,然后每家只留一人,假装嚎叫引你入局,然后再烧艾草驱逐蜂群。如何?这欢迎仪式阁下可还受用否?”

    毒煞用他那触目惊心的异瞳死死盯着宁何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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