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人却又退了回去,随后便听到拉扯碰撞之音。

    应该是榻上的妇人将对自己不利之人给拼命拉住了,而后还将一些物件推翻在地,造出巨大的声响,以此引起外界的关注。

    所以,素娘当时是在帮自己。由此可见,她虽然虚弱无力,也无法言语,但认知和思路却是清晰无障碍的。

    所以,她暗中引自己进去,一定是有极其重要之事要告诉自己,而且只能是暗中告之,不能让其公诸于众。

    甚至于是,连她自己的相公也要刻意隐瞒防备。

    可是,她要告诉自己的,究竟是什么事情呢?

    宁何苦将手中的布偶摸了又摸,心事重重之际,忽然便将手定格在那木偶的一处硬物之上,停滞,瞬间又似有所悟。

    两刻后,申无谓又出现在了宁何苦身前,没等他开口,后者将布偶又塞回给他,并指向其中一处,紧张问:“老无,这处是布偶的眼睛吗?”

    “是呀!你又发现什么了?”申无谓很无语,“这不过就是碎布卷成一团后缝成的小眼睛,难道说这其中也有名堂?”

    申无谓说话间又再仔细瞧瞧那布偶的眼睛,不觉“咦”了声,“还别说,这一双小眼睛做得倒很是逼真,是先用麻布缝了个小袋子,再塞了一颗野果核进去,如此便只露出一线黑色。仔细一看,这黑眼珠还真是活灵活现呢,且还会转动,有点意思。不过,还是很丑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听完兀自沉默不语,然后又开始自言自语,“不对,你看她一个盲人缝一个布偶也是千难万难,连最明显的手脚都不愿区分,又为何要花十倍的心思来做这一双眼睛呢?所以,她定是另有所指?”

    申无谓不得不承认宁何苦的观点论断,但他却往身后雪流苏树上一靠,伸了个懒腰,“你言之有理,但我懒得想,你想到后再告之我就行。哦对了,我方才去那家瞧了瞧,那个素娘正在沉睡中,敲你的那个人,也就是她相公却不在家中。还有她屋里那些家具陈设也都极其简陋陈旧,无甚特别之处。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申无谓故意卖了个关子,成功吸引了宁何苦,“是不是你也闻到了那股味道,是不是很奇怪,但却就是形容不出来,对吧?”

    申无谓仔细回忆了一下,装得煞有介事,却话峰一转,“那屋里是有一股淡淡的清甜香味,却是罐中蜂蜜的味道,至于其他的气味,我还真就没闻出来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:“……怎么会闻不出来呢?挺明显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呀!那蜂蜜味道也挺明显的,怎么你就闻不出来呢?”申无谓反唇相讥。

    宁何苦:“……”

    申无谓见他的苦恼状,便沉声感慨总结:“所以说有时候,眼睛看不见的人,会比看得见的人还要‘看见’的更多,知道的更多。这便是所谓的眼盲心明。”

    听了申无谓一阵饶舌的感叹感慨后,宁何苦忽然就抓住了他的手,难抑心中兴奋,答非所问:“老无,我知道了,我知道素娘要告诉我什么事情了?”

    申无谓被他的一惊一乍所感染,也带着三分兴奋看着他:“别卖关子,想到就快说,再啰嗦的话,天就要亮了。”

    “眼睛,是眼睛,是婴儿的眼睛。”宁何苦凑近老无的耳畔,神秘低语。

    申无谓摇头直言:“不懂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靠近他身侧,声音压得极低,“奚老伯曾说过,飞纱村的村民们,自十几年前眼睛集体失明后,他们的后代也个个都是双眼失明之人。也就是说,那些新出生的婴儿,也天生就是看不见的?对吗”

    申无谓耸耸肩:“应该是吧?毕竟村里人个个都失了明,无一例外嘛!”

    宁何苦却不言语,半晌后方道:“我看未必,老无你想想,有没有一种可能性,就是那些婴儿刚出生时,未必就是看不见的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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