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下一刻她连连苦笑:“阁下何苦来哉?难不成要妾身先礼后兵吗?”

    黑衣人笑得春光明媚,“夫人说对喽,正是何苦来哉……”

    妇人:“?”

    刘方相:“?”

    黑衣人妙目游转,双手叉腰,“听不懂人话吗?某正是何苦来哉!”

    他语笑晏晏,激得中年妇人同样双手叉腰,瞪眼咬牙切齿一声尖叫:“山鹰,还不快出来,人家不稀罕礼数,那就让他见见刀兵吧!”

    不知由何处突然闪出一清瘦男子,动作麻利矫健凶猛如鹰,手持弯刀,一言不发恶狠狠就像黑衣人双腿砍去,其势如割菜一般。

    后者则稳如磐石,待弯刀近前,倏然伸出食指中指,往那弯刀上一戳,“刀兵不祥,去!”

    “啊!”山鹰一声惨叫,弯刀脱手飞出数丈远,刀影全无,刀主则正用左手护住右手腕,“嗷嗷”嚎叫。

    妇人傻眼,刘方相更傻眼。他认得这山鹰,是福州一带有名的练家子。

    妇人不是普通的妇人,她眨巴眼后,立马不甘示弱,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您等着,我这就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人,别说了,不用管我,你们快走吧。”刘扶云急急打断了妇人的扬武扬威,神情绝望。

    此刻的刘方相也回过神来,勉强凑个热闹,喊:“爹,他就孤身一人,您怕他作甚。”

    刘扶云转向黑衣人,眼神绝望愤懑,“唉,老夫数年筹谋,机关算尽,布下这假死奇局,却还是躲不过大靖第一捉刀吏啊!”

    黑衣人微颌首,“是个明白人!”

    刘方相和妇人愕然:“……捉刀吏?”

    妇人身侧的山鹰闻言则直接暴退数步,眼神惊惧。

    妇人狠狠剜了他一眼,又转向刘方相,眼神不屑有潜台词:“就眼前这小吏,你们至于吗?”

    黑衣人对其视若无睹,径直往前走,刘扶云再次乖乖紧随其后。妇人刚想去追,却被山鹰给拽住了。

    她怒目回视,“废物,还不去叫人随我去追。”

    山鹰摇摇头,“没用的,东家落到那人手里,就甭想再跑了。”

    妇人瞥见前者畏惧的表情,不耐烦了,“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?”

    “此人是……”山鹰一字一句:“大靖国大理寺在册捉刀吏,代刀缉犯,以命换钱。”

    妇人:“什么鬼?”

    刘方相:“捉刀,捉刀,代人捉刀,代刀缉犯,懂了!”随即一脸不屑:“不就一捕手吗?貌似还是个编外捕手,你至于像见了鬼似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至于,非常至于。”山鹰一脸肃穆打断了他的轻蔑之言。

    “哦!”此前山鹰弯刀被人一指弹飞,就引起了刘方相的注意,他谨慎问:“这大靖第一捉刀吏?有何过人之处?”

    妇人也张耳来听。

    山鹰望着渐渐远去的慵懒悠闲之身影,声音微颤:“据闻大靖第一捉刀吏,凭着一对分筋折骨阴阳指,一柄大象无形慈悲剑,一段生死不离盘长结,代刀缉犯,以名换钱,号出大理,从无犯遗。”

    刘方相:“……”

    妇人之见:“呸!什么东西?左不过还是个亡命之徒罢了,真有那么可怕?”

    “我的东家啊?”山鹰急眼,“别的捉刀吏或许是以命缉犯,以命换钱,可眼巴前这位,却是以名号缉犯,以名号换钱啊!可见名号是何其响亮,威震四方啊!”

    刘方相和妇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山鹰抱着自己的右手,疼痛至五官移位,小小声:“就他方才那一戳,小人的右手臂就已经脱臼了,还有根小骨头,已然碎了。可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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