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官自会留你一命,保你平安!”

    “呵呵!咱们的苏尚书苏大人莫非像只手遮天,视国法刑律于无物吗?”

    黑暗中,大理寺少卿温谦负着手便似从天而降一般,傲然屹立在苏尚书身后,还道出了一番诛心之论,吓得苏尚书惊慌转头,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还有下官作为见证,亲耳所听,亲眼所见呢!”王偃紧跟着出现在温谦的身后,同其一唱一和,默契十足。

    苏尚书毕竟还是苏尚书,仅仅愣了一愣后就嚎叫起来,“来人,是谁放他们进来的?”

    刹时之间,便由黑暗中冲出来一群劲衣佩刀之人,威严无比又虎视眈眈地将王温二人紧紧围困于中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苏尚书在心中快速盘算:他二人既已知道我的秘密,就绝对不能再让其走出此地一步了。

    必须杀人灭口!且要掩人耳目,不留痕迹。

    主意既定,他便指着温王二人厉声道:“此二人乃钦犯宁何苦之亲眷,如今前来劫狱,还欲刺杀本官,速速将其拿下,若遇反抗,格杀勿论。”

    数名锦衣佩刀人却似柱子般伫立原地,一动未动。

    苏尚书急了,厉声斥责:“一群废物,怎么还不动手?”

    锦衣佩刀人仍旧一动未动,沉默庄严端穆的犹如置身明堂,令人心生畏惧,再不敢多言一字半句。

    苏尚书闭了嘴,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便仔细瞅了瞅站成石像般的前者,电光火石之间,脑中油然崩出“坏了”二字后,眼前一花,头脑发热,脸色苍白,身体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于此同时,一个身穿浅黄色便服的华美年青公子缓缓踱了进来。

    天选之子正气端然,颜值制霸,不怒自威,声若凤鸣:“朕的亲卫,也是你这狗东西能使唤得了的。”

    犹如晴天霹雳,天降巨雷,砸响在苏尚书的头顶之上,至双耳嗡嗡作响。他双膝一软,“咚”一声就重重跪了下去,甩得乌纱帽倾斜,帽子两侧的幞头脚一高一低,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顾不上头冠不整,他以头抢地,山呼:“微臣见过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~万万岁!”

    来人一派王者风范,霸气外露,自然便是当今天子——昭仁帝了。

    年轻的昭仁帝厌恶地看了看像条狗趴着的苏尚书一眼,对身侧的温谦道:“爱卿,你乃我朝掌最高刑罚的大理寺少卿,就由你来罗列,这个狗东西一共犯了多少条罪状吧?”

    “臣谨遵圣旨!”温谦微微恭身恭谨答。

    下一刻,他挺直腰杆,俨然如端坐明堂,正气凛然,如数家珍:“苏青云私放要犯重犯,无视国纪法规,罪当诛;私藏通缉重犯多年,并与其沆瀣一气,同流合污,狼狈为奸,行闯狱解救当朝重犯之大不赦之罪,罪当诛;蓄意诬蔑谋杀当朝从四品官员,罪当诛;身为当朝掌刑法事宜的最高行政上官,知法犯法,蓄养死士,罪加一等,数罪并罚,应当判斩立决。”

    “臣冤枉啊!陛下饶命,饶命啊!”趴在地上的苏青云簌簌发抖着高声求饶喊冤。

    昭仁帝俊脸含霜带雪,微启帝音,声若凤鸣振振:“你个狗东西还敢喊冤,桩桩件件,有哪一条不是你亲身所犯下的。再敢红口白牙的狡辩,朕就割了你的舌头去喂野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割了你的舌头去喂野狗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何其熟悉,正是李琬琰最常骂的言语,这让一直静静听着的宁何苦乍然回心一笑,虽被吊于半空,面色苍白,形体不整,但此一笑却若春水般清新明朗,动人心弦。

    他缓缓抬头望向昭仁帝,不料后者也正看向于他,四目相对,眼神复杂,各怀心事。

    昭仁帝:这就是她心中之人,即使身陷囹圄,依然勇武清俊,才貌双绝,且心怀赤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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