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屁股开花吗?”宁何苦由牙齿缝里呻吟了一声,正哭笑不得之时,申无谓果断挥刀,他全身颤抖着闷声低嚎了一声。

    李琬琰随着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,颤栗着声音温柔相询:“很疼吧?疼你就大声叫出来!”

    宁何苦的额头上浸出了密密的汗水,随着申无谓不停歇地割皮切肉,逐渐凝聚成豆大的汗珠,一颗颗的滴落在李琬琰的手臂之上。

    李琬琰心疼到泪目,边掏出丝帕为宁何苦擦试汗水,边冲申无谓沙声道:“你能不能轻点?”

    申无谓停了下来,不耐烦地将血淋淋的寒月刃往她眼前一递,“要不你来?”

    李琬琰:“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闭着眼摇摇欲坠,要不是李琬琰扶着他,他早就疼得倒下去了。

    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瘫倒在李琬琰怀里时,背后的申无谓忽然就夸张地“咦”了一声,指着他左肩胛骨上一道旧伤疤问:“这道旧伤疤倒像是簪子一类的利器所伤,足有两寸多深呢!小苦,莫非你得罪过女人?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乍然抬起头来,同正看向他的李琬琰四目相对,二人眼神复杂交织,虽默默无言,却又胜过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六年前,仲春。

    东都着名的春明湖畔,游人如织,细柳如丝,飘渺的烟波中画舫荡漾,叮叮咚咚的琴声由湖上传来,仿如天籁。

    “救命啊!救命啊!采花大盗掳走我家姑娘了……”

    忽然,一阵惊天动地的呼救声响彻了整个春明湖畔。

    继而,便见一高瘦白净着一身红衣的男子扛着一个粉嘟嘟的少女,面上挂着淫笑,健步如飞地向湖畔尽头的小树林处闪去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跟了一群家仆侍女,一边追赶一边呼救,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追上他。

    而且,路人一听到是采花大盗掳人,那些有姑娘的人家,立时警惕的护住了自家人,更别说有人出面干涉帮手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那红衣男抱着那少女逐渐消失在湖畔尽头的之时,忽然有个黑色的身影像鬼魅一般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    来人从上到下一身黑,就连背上的那柄剑也是乌黑色的。

    那如玉的面容之上,一双微启的瑞凤眼,闪耀着如明月星辰之辉。

    采花大盗本来自视身高,但同来人那傲人的身姿一比,竟无端端矮了半截。

    他警惕又警告道:“阁下何人,春山公子的闲事,可不是你能管的。”

    来人嘴角微勾,不屑一笑,美若春风雨露,“找的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春山公子更警惕了,“你是在找死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反唇相讥,“对,找的就是你这个死人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他懒得再废话,已然伸手握住了背后的剑鞘,正待拔剑之时,乍然之间,春山公子发出了一声惨烈无比的嚎叫声,继而将肩上的少女给重重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事发突然,黑衣人虽不明就里,但眼看着那少女被扔进了春明湖中,便无瑕再顾及那惨叫不止的春山公子,一个纵身就跃进了湖中去救人。

    在即将进入水中之时,他瞥到一群人由不远处的小树林中冲了出来,擒住了那哀哀嚎叫的狗屁春山公子。

    春明湖水深幽清澈,宁何苦敏捷滑溜如游鱼一般,很快就找到了正在重力惯性作用下不停下沉的粉衣少女。

    靠近那少女后,他伸左手由身后揽住了她的腰部,然后手脚划水,快速向水面之上游动。

    游着游着,在快露出水面之时,他手中的少女忽然就灵巧自如的转过身来,在微波荡漾的水中同他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本能反应之下,黑衣人怕那少女会下沉,左手仍紧紧揽着她的细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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