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没说完,手中挥舞着一柄三尺长的洛阳铲就恶狠狠地扑了上来。

    那柄洛阳铲明明是黑色的,但在捅过来之时,却带着一股青色的光芒,就像是坟地中乍然冒出的鬼火一般,诡异非常。

    宁何苦早有准备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,他左手用力就将李琬琰拂到了安全地带,右手翻转间,慈悲剑已然出鞘,手上暗用内力,慈悲剑即一分为二,飞出去的子剑在半空中挡住了怪煞的洛阳铲,根本不容他有近身的机会。

    短兵相接,火花四溅,发出好大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金玉之声。

    宁何苦被震到虎口发痛,怪煞则被这股力道震得连退三步,怒吼一声又挺身再攻,挥舞着洛阳铲直冲宁何苦当胸铲来。

    宁何苦见他不顾死活的以命相博,便不再以硬碰硬,脚尖点地往右斜斜逸出一丈远,慈悲剑子剑再次击出,向怪煞的心口处直直刺去。

    不曾想,怪煞并未抽回右手来挡,而是左手突然暴起,伸出一物,只听到又是一声巨大的短兵相接之声,这次的火花溅得更猛,慈悲剑的子剑直接被击飞回去合二为一,宁何苦则身型暴飞出去,重重撞在了一棵胡杨树上,继而跌落在地,喷了好大一口鲜血出来。

    李琬琰尖叫了一声,向他飞奔而去。

    而怪煞则只是整个身躯微微颤抖了几下,竟站在原地未动分毫。

    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宁何苦乍然清醒——原来怪煞竟是个左撇子,且左手的力道简直霸道至极,同之前的一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   所以,他初时故意用右手出招,还只用了五分的力道,就是为了蒙蔽对手,让对手低估自己的实力从而轻敌,最后再使出大招,让对手防不胜防,企图一招制敌。

    好个阴险狡诈之徒。

    虽是如此,但宁何苦却并未存轻敌之心,实在是他中午才同于洵他们打了一场硬仗,挂了一身的彩,然后又晕厥了半日方才醒来,元气大伤之下,要同凶残的怪煞硬拼力道,自然是讨不到好处的。

    他正思忖间,便见李琬琰向自己飞奔而来,不知哪来的力气又快速爬了起来,对后者吼道:“别过来,快跑!”

    李琬琰则置若罔闻,径直奔了过来,及时扶住了他。

    怪煞一步步逼近他二人,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阴森可怖,“一个都别想逃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一手将李琬琰拔到身后,左手已经抽出盘长结,小声道:“你躲到树后,我自有办法对付他。”

    李琬琰当然知道他不是个说大话之人,亦知晓那盘长结的玄妙之处,可看见他一身衣裳被力道撕得破烂不堪,七零八落,且伤口处也被震得鲜血淋漓,不忍卒睹,忽然就忍不住柔声道:“你快坐下,我给你重新包扎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心中苦涩——都什么时候了,那还顾得上……

    下一刻,他乍然看向从容自若的李琬琰,又惊又喜道:“难道说,他们四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完,突然间就如神兵天降,凭空冒出了四个高大的身影,手持长刀,将怪煞团团围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沉稳的青竹一言不发,挥刀就上,其他三人皆唯他马首是瞻,当然也同步直接开打。

    宁何苦被李琬琰拉着坐好,任凭她摆弄自己的伤处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边厢打得昏天暗地,飞沙走石之人。

    只看了一眼,他就乍然一拍大腿,却不小心拍到了伤口处,痛得要命,止不住就嚷嚷起来,“这怪煞右手洛阳铲,左手乌铁钎,原来还是个盗墓贼啊!你们小心,他力道杀着皆藏在左手之上。”

    怪煞在青竹四人的围攻之下,原本就处于下风,如今见宁何苦随时都有可能加入战斗,那自己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他一急之下凑准时机来了个虚招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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