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的最佳时机。

    李琬琰骂他的话一点都没骂错:就没见过像你这般会作死之人。

    一念至此,宁何苦自嘲地赞叹自己:的确没有人会像我这般一门心思地去作死。

    唉!作就作罢,反正从东都作到西南,再从西南作到西北,这都作了一路的死了,不也没作死吗?除了……

    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腚,伤口处虽仍然隐隐作痛,但丝毫不影响身体的行动自如,要对付于洵那班人马,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第三日,正午时分,宁何苦正在一处沙丘下歇息,忽然身下沙地微微震动,远远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
    “终于来了!”他自言自语完,立即用力拍了一下黑马的屁股,“踏雪快跑,去找个安全之地藏好等我。”

    踏雪立即撒开四蹄,腾云驾雾般地向前冲去。宁何苦便找了个逆风的位置,“唰”一声将背上的慈悲剑拔出,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慈悲剑柄上那红色的石榴花剑穗,在黄沙西风中猎猎飘扬,格外招摇艳丽。

    于洵一行人呼啦啦就围了上来,却不敢靠得太近,在离宁何苦两丈远之处停下后,再迅速向两侧散开,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,将宁何苦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为了防风沙,他们皆以长巾将脖颈头部皆围了个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双布满血丝沾满沙粒的疲惫双眼。

    于洵骑在马上,手掌向前一挥,所有人皆刀出鞘,箭上弓,只等一声令下……

    不等于洵喊话,宁何苦就抢先一步问候:“黑鱼大人,咱们又见面了,这大漠风光旖旎,黄沙漫天,可还入大人的法眼啊!”

    于洵之所以没有及时回话,是因为迎风招摇的他刚拉下头巾,正欲张嘴之际,一阵疾风吹来,正好喂了他满口风沙。

    他忙不矢的将一嘴的沙粒啐出,又想到进入沙漠以来遭受的一连串苦难煎熬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将火气全都撒向了宁何苦。

    他厉声喝道:“逃犯宁何苦,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束手就擒,否则立刻将你就地正法,五马分尸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扫了一眼他周围之人,立时露出夸张的表情,毫无诚意地捧场道:“呀,换武器了,不用弓箭改用连发弩了啊!这玩意儿厉害,远发亦行,近射亦可,且连续发射,真是要命啊!我好怕哦!”

    原来,于洵见上百支远射弓箭对一身绝世轻功的宁何苦来说,也无甚威胁,于是便又同地方军借了一队用连弩的兵士。

    连弩虽没有远射的优势,但胜在近身搏击时更能发挥其连发长处,让人闪无可闪,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此刻,围成一圈的弓弩手们,弩箭无一例外地死死对准了包围圈中的人。

    此刻弩箭下之人,若没有通天彻地的本领,恐怕休想能够逃出生天了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于洵也不敢放肆,丝毫不敢懈怠,“知道厉害就好,还不速速束手就擒,免得被连弩射成刺猬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心很宽的笑了,“在这儿也是死,回去也是死,千里风霜,奔波劳碌,何必那么麻烦呢?况且,小爷一时半会儿又不想死了,你能奈我几何?”

    于洵气结,懒得再言语,手掌向前一挥,上百只弩箭齐发,“倏倏倏倏”地破空声中,宁何苦右手中的慈悲剑一分为二,两剑上下翻飞,在身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屏障,漫天而来气势汹汹的弩箭尽数在此处折羽而落。

    于洵在旁挥刀狂吼:

    “继续,一刻也不要停,他就快没力了,拖死他,累死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此刻顾了头顾不了尾,射他的后背,后背,听到没?那边的蠢材。”

    在于洵嘶声力竭的命令下,宁何苦身后处的弩箭忽然就多了起来,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弩箭防不胜防之时,他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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