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其简单,可比那个“为腚换药”容易上千倍万倍。宁何苦当即仰头猛喝,连一滴汤水都不曾剩下。

    他侧身靠着,用眼神示意李琬琰可以讲了。

    李琬琰直视着他的眼神,云淡风轻道:“原因很简单,我没时间嫁人,要为家母幼弟去寻找良药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讷讷的,“那那,大婚是推迟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大婚了,我可以不用嫁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怔住了——这可是圣旨,要娶你的可是当今天子,怎能说不嫁就不嫁呢?

    除非——不要命了。

    呆了半晌,宁何苦才嗫嚅道:“这是说不嫁就能不嫁的吗?”

    李琬琰起身收拾碗筷,随意道:“是,我说不嫁就不嫁,因为,那不是我一心想嫁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心中莫名生出一番冲动和激情来,然却嗓子一哑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那你一心想嫁之人又是谁呢?”

    这句话他自然是不敢问,也不能问的。

    一旦问出口,那就意味深长了。

    是以,他闭紧了嘴。

    但另一种不安却逼迫着他不得不开口,“姑娘这可是抗旨,后果会……”

    李琬琰冷静地打断了他,“后果不过就是家父被罢官,偌大的右相府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,人去楼空,不复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宁何苦惊得坐直了身子,顾不得腚上钻心的疼痛,关切问:“那你的家人呢?”

    不久前,他才遭逢巨变至家破人亡,是以第一时间就想起关心李姑娘家人的安危。

    李琬琰过来扶他重新侧坐好,浅笑安然,“他们都很好,父亲还庆幸终于可以无官一身轻,然后就可以好好照顾妻儿家小了。如今这个时候嘛,他们应该已经回到梓里安顿好一切了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松了口大气,随即又心疼道:“所以,你就孤身一人出来寻药了?”

    李琬琰苦笑道:“如今的我再也不是什么宰相之女了,自然是万事都只能靠自己咯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心中酸涩难耐,心疼莫名,忍不住唠唠叨叨,“无论如何,你都不应该孤身一人出来的,江湖险恶,人心诡谲,步步惊险,处处危机,实在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应付得了的。”

    见李琬琰没言语,他又道:“对了,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
    李琬琰见他一直唠叨,便索性在他身侧坐下,揶揄道:“我正随着桃花江边往北走,远远看见有一人施展绝世轻功‘一苇渡江’,一时好奇便策马一路追着,想看个究竟。

    可谁料到,你一个受了伤的人,上岸后却还能走这么快的,害得我一路追着你上山,还摔了好几跤呢。看来,你也没伤得多重嘛?跑得比兔子还快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当然不相信她的说辞。

    可不相信又能如何呢?总不能指望她是为了追自己而来的吧?

    凭什么呢?

    可是,她为什么是一路向北呢?

    又为什么这么巧偏偏就遇上了自己呢?

    而且还是在自己最危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出现了呢?

   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呢?

    唉!算了!还是别多想别多问了!

    这世间之人,各有各的苦衷,各有各的不得已,又何必一定要刨根问底呢?

    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装疯卖傻得平庸吧!

    沉默半晌后,他一时感慨道:“若在下不是个通缉犯,定当一路护卫姑娘左右,前去……”

    他乍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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