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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半个时辰后,申无谓才慢慢走出来,身后还跟着脸色不太好的李婉琰。

    才几日不见,她整个人消减了不少,穿着件淡粉色襦裙,更显弱质纤纤。

    此刻,她再无往日的高冷傲娇之姿,未施粉黛的脸颊之上,依稀还有泪痕。莲步轻移间,眸中泪水隐隐,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刹那间,宁何苦只觉心田隐隐作痛,酸楚难忍。

    李婉琰边走边道:“娘亲这两日病情又加重了,昨晚是连口汤都喝不进去……”

    申无谓依旧不改本色,直话直说:“你娘亲原本就体弱,然后又四十高龄产子,致体质空虚,如今就是大罗金仙来了,也是无计可施的。我只能尽力保她多活几年……”

    李婉琰强忍泪水问:“几年?”

    申无谓伸出三个指头:“最多三年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阵长久的沉默后,李婉琰再问:“那我远弟呢?”

    申无谓:“……小公子这个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,因他才只有两岁半,未来会有太多变数。我只能说,我尽力可保他性命无虞。所以,我需得每三日来一次,诊足一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婉琰强忍着满眸泪水,勉强笑着同申无谓福了一福,打起精神道:“多谢!那太好了。至于家母,还有三年时间呢!三年的时间,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奇迹?”

    一直默默心酸的宁何苦忽然就温柔附和,“正是!在昨日之前,我们一家人都不敢想,我那躺了十二年的父亲还能有站起来的机会。所以说,未来的事情,谁也说不准。奇迹,随时都有可能出现,请姑娘放宽心。”

    李婉琰冲他温婉一笑,“多谢!更要多谢你求医怪前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宁何苦原本想说不是他求的申无谓,可才说出一个字,就被申无谓粗暴地拉走了。

    待他走后,门口奉茶的小丫鬟指了指方几上,恭谨道:“姑娘,方才那位宁公子说,这朵风雨兰是送给您的。”

    李婉琰细心拈起方几上那朵粉色的小花,自言自语道:“风雨兰,风雨过后盛放之花,代表着雨过天晴,诸事顺遂。”

    她细心呵护着那朵风雨兰,望向宁何苦消失的方向,眸中柔情似水。

    走出李府后,申无谓才放开宁何苦,在他额头上指指点点,“小子,你怎么就那么笨呢?”

    宁何苦一脸委屈无语:“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聪明的,好不好?”

    申无谓急得跌足,“你聪明个鬼,连自己的心思都整不明白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宁何苦惊讶反问:“我能有什么心思?”

    申无谓冷哼哼:“你想想你自己,方才见着人家时那一脸的心疼,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。就你这心思,猪都能看出来,你给我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宁何苦想都不想便理所当然地脱口反驳:“我不过是感同身受罢了,家里都是有病人的人,相互鼓励支持一下,不是很正常吗?”

    申无谓摇头,“无可救药!”摇完头就被气得暴走。

    宁何苦见他一直神神叨叨的,呆在原地仔细想了想,最终还是不得要领,只好冲上去同申无谓并肩,不知死活道:“老无,我那什么心思,好像就只有你能看出来呢?可你方才说猪都能看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!”

    此后,申无谓就开始忙碌起来。他不仅要每日观察宁父的伤腿变化,还每隔三日就去李府出诊一趟。

    当然,每次去李府,他都必须要拉上宁何苦一道去。

    于是,每隔三日,宁李二人都会见上一面,再礼数周全地说上一两句话。

    当然,宁何苦每次都会悄悄摘上一朵花,带到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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