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不太好?”

    姜云鹤话音一落,黄雪光顿时笑出了声,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,但是听上去莫名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姜师兄,你若真想留他一命,何不早些动作?等到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呀。”

    姜云鹤: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了黄雪光的话,郑清漪又冷嗤一声:“你若有闲心在背后嚼谢师侄的舌根,不如好好把执法堂整肃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袁宏明把他儿子收到自己门下,当做下一任执法堂堂主培养,此事,你难道不知么?”

    “他那个儿子,天赋差,人品差,简直一无是处。”

    郑清漪平日里都不说话,好不容易说一次话,直接把他这个宗主刺得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清楚执法堂的情况,也不是不知道执法堂曾经数次针对谢筝,只是...

    “我...还是跟你们实话实说吧,这些事情,其实是荀琅不让我插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曾说过,这一切,都是谢师侄的劫难,她必须一道一道,亲自跨过去。”

    他也只知道这么多,荀琅剑尊行事,从不跟人解释,要不是看在他是宗主的份上,许是连多的一个字都不会说。

    祁烽长老顿时摇头叹息:“唉,荀琅这人,总是神神秘秘的,有什么事情,也不说出来,都是同气连枝的万剑宗人,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一起想办法的?”

    听到他的话,姜云鹤也叹息了一声:“他也是为了我们、为了万剑宗好。”

    别人或许不知,可在座的几位,都是见过天劫的。

    像荀琅剑尊这样的人,本应该是打破天海大陆壁垒的无敌存在,可是这三千多年来,鲜少有修士能突破到大乘。

    但即便无法真正地突破,他还是在持续不断地变强。

    这种近乎于无敌的状态持续了将近百年,他的身体撑到了强弩之末,再也无法容纳更多的灵力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穹顶之下的天道法则,似乎察觉到了有妄想突破自己的存在诞生,于是,荀琅剑尊每出一剑,天海大陆上便有一个地方会遭受天劫。

    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时候,荀琅剑尊便就此封剑,避世不出。

    所以,年长的、知道内情的人,往往都能理解他,甚至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解决之法。

    “荀琅...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祁烽长老叹道:“每个人都不容易,只有他,是最不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自己都被逼得没有活路可走,却还在一心为自己的徒儿谋划。

    黄雪光也感叹了一声:“天道不公呐。”

    几人七嘴八舌地说话聊天,很快就将慕容鹤的死讯抛到了脑后。

    所以,等到谢筝拖死狗一样,拖着一具尸体来到宗主峰的时候,殿上众人看着雪白的地板上拖出的一道又长又狰狞的血痕时,纷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。

    还是姜云鹤作为一宗之主的,心脏比较强大,最先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谢师侄...这...这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谢筝一把扔掉手中的尸体,面露吃惊:“宗主难道不知我回万剑宗,是为了做什么吗?”

    姜云鹤一愣,下意识地问道:“是为了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