阻止那样的结局。”

    谢筝闻言,心中猛地一震,所有迷雾渐次拨开,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,做了那些光怪陆离的预示着某种命运的梦,原来还有人比她更早,就在筹谋着一切。

    “我.....”

    她张了张口,想说些什么,握着折月的手却不由得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...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能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她。

    慈音抬了抬手,想碰碰她,然而指尖在即将触到耳边发丝的瞬间,又像失了力气一般,缓缓垂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还好那只是梦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一下,眼中是在暗处奔驰许久豁然得见天日的明亮。

    是梦,却也是不好的梦。

    谢筝唇角下压,似乎有些沮丧,声音也跟着发闷:“在北海秘境中,我也做了一个梦,梦中你在雪澜山脚下的山洞里,胸口被折月洞穿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慈音听了这番话,竟然笑了起来,清澈愉悦的笑声,在胸腔中回荡,最后溢出喉头,在这片寂静的树影之中,悄然散开。

    谢筝:“?”

    这有什么好笑的吗?

    然而没等她问出声,便听到慈音朗声说道:“如果最后是必死的结局,能死在折月剑下,我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谢筝顿时沉默起来。

    “但是不必忧心,我向你保证,我们绝不会重蹈梦中的覆辙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个份上,再要不懂,就显得有些过于迟钝了。

    谢筝眨了眨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拿出了剑修无往不利的王霸之气,脆声问道:“从今日开始,我是该叫你慈音大师,还是晏三公子呢?”

    慈音扬唇笑了起来,眼角眉梢都是肉眼可见的愉悦。

    “平心而论,你怎么喊我都喜欢,但....”

    非要说的话,他并不喜欢佛子这个身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自那夜开诚布公地敞开心扉之后,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慈音一如从前,温和清润,言行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,倒是谢筝有些不自在起来。

    这一日正午,沉月谷忽然起了大雾,暮春时节,明明是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,骤然就变了天。

    谢筝拄着折月,蹲在临时搭起来的简易竹屋外,听着屋内禅宗的慈航大师与祁烽长老等人,有条不紊地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。

    只是说着说着,一场雨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,谷中雾霭弥漫,清透的雨滴落到一片苍翠绿意中,让人既觉得清爽,又觉得有些看不透事物的莫名烦躁。

    “这都过去三日了,郑剑主还未归,祁长老,小僧认为,是时候给昆仑一点压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