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英,你忘了是谁给你洗澡?是谁帮你求情的了?你个忘恩负义……嗷啊!”

    陈珊没骂完,胳膊上又挨了一针!

    “那些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?你个贱婢生的,生来就是我陈英的狗!我把你当弟弟,那是抬举你!你把自己当成我的弟弟,那就是不识抬举了!贱婢生的狗东西!”

    陈英一脚踩着他,撩开衣服,一针又一针,扎个不停。

    弟弟陈珊的惨叫声,反而刺激他,肾上腺素激增,扎得越来越快,每根针都没入輮里,拔都拔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把剩下的针都给他吧,别憋着,发泄出来,人总憋着,容易憋出病的。”朱祁钰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奴婢遵旨!咱家从针工局取的,要多少根针就有多少根,用不完的。”冯孝坏笑。

    陈珊一听,直接吓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他都受了上千根了,还有多少根啊?

    “草民谢陛下隆恩!”陈英乐疯了,针扎的感觉太舒服了。

    朱祁钰不置可否:“宣百官觐见吧。”

    陈循,快来看看你两个可爱的儿子吧。

    胡濙、陈循领头,穿过奉天门,徐徐走入奉天殿。

    可偏殿大门开着,陈循看了一眼,顿时如遭雷击!

    他的大儿子陈英满脸恶笑,手里拿着银针,正在对着他的小儿子施针,针针入輮,不浪费每根针。

    滋!

    银针扎进了小儿子的腿里,小儿子身体略微抽搐一下,仿佛已经麻木了。

    再一细看,他小儿子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,这得扎了多少根针啊!我的儿啊!

    但真正让陈循破防的是,大儿子满嘴污言秽语,辱骂小儿子,骂的声音很大、不堪入耳,偏偏这些话都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作为两个儿子的亲生父亲,陈循直接脑溢血。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大儿子没什么本事,为人老实本分,却没发现,他有骂人的天赋,骂得如此犀利?

    最让他血压飙升的是,小儿子不时回应的污言秽语,那脏的,都不堪入耳……简直让陈循恨不得撞墙自杀!

    这是我的儿子吗?是我生的?还是从屎坑里捡出来的?

    我为什么要在这?我都听到了什么!

    而两个儿子说的,都是陈家的腌臜事,其中不泛有他死去的老妻的花边戏事,陈珊说陈英是老妻和倒恭桶的老仆生的野盅?说的有鼻子有眼的,甚至还描绘出了全过程,说的让人身临其境……

    陈循都听傻了,老妻还玩的这么花吗?我一直被蒙在鼓里?

    你们两个该死的王八蛋,就这么热衷给你老爹戴帽子?

    偏偏满朝文武都听到了,想来用不了多久,全国都传遍了,甚至他的名字会出现在各种之中。

    博学多才的陈循在脑海中瞬间组合出无数篇戏文……陈家的名声算毁了啊!

    陈循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!

    冯孝让群臣来偏殿觐见。

    陈英正骂在兴头上,他正在骂陈珊的母亲,如何水姓杨花,接客的故事,虽然他只是个秀才,圣贤书没读几本,但戏文读得多啊,各种相滟情节,信手拈来,绘声绘色。

    听得方兴等太监都津津有味的。

    结果他一抬头,看见脸色黑如锅底的老爹,身体猛地一软。瞬间变脸,泪如雨下,控诉陈珊多么坏。

    陈珊也懵了,他说出来的故事老爹听没听到?

    他管不了那么多了,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,和哥哥狗咬狗。

    “够了!还嫌不够丢人吗!”陈循爆吼。

    “爹?”陈英弱弱道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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