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
    “呵,朕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吗?”

    朱祁钰不满:“刘祭酒,拍拍你的良心问问自己,朕是暴君吗?朕是听不进去话的昏君吗?真是愚昧!”

    “臣绝无此意!”

    刘铉瑟瑟发抖,您剖了高谷、王翱的时候,我等可亲眼所见啊,您不是暴君,谁是啊?

    “唉,刘祭酒对朕有误解啊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叹了口气,环视众人:“你等是否也认为,朕是兴师问罪的?”

    “错!大错特错!”

    “朕要表扬你们!赞扬你们!”

    “你们教出来好学生啊!朕心甚慰!朕心甚慰啊!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是朕之肱骨!皆是栋梁之材啊!”

    刘铉、陈询等人都懵了,皇帝不剖了他们都知足了,赐个安乐死,都烧高香了!还会表扬他们?

    典籍钱溥却觉得没好事发生,皇帝如此夸人,肯定要搞幺蛾子了!

    “监生哭谏,请求朕修撰奸臣录,朕听之,便觉得甚有理!”

    “非常有道理!”

    “朝堂如此多奸佞之臣!坏朕大明社稷!坏黎民百姓生计!朕恨不得食其血肉!朕深恨之!”

    “正好,监生们哭谏于朕,请求朕修奸臣录!”

    “此乃正义之谏言,是为国为民着想的好事啊!”

    “朕闻之,方知朝堂上还是贤臣多啊!国子监中的监生能有此觉悟,皆是诸君的功劳!”

    “所以将诸位招来,便是请国子监主持,修撰奸臣录!把朝中一众奸臣写进去,令其遗臭万年!生生世世不得翻身!”、

    朱祁钰声音激昂。

    刘铉摇摇欲坠!

    陛下啊,您不是让他们遗臭万年啊,是让我们立刻去死啊!

    您杀的那些人,究竟是不是奸臣,您心里没点数吗?

    只要这奸臣录编撰出来,不是上面的奸臣遗臭万年,而是编撰的人遗臭万年啊!

    再说了,监生哭谏是你侮辱太上皇,所以哭谏,请您善待太上皇!怎么到你嘴里,变成了要哭谏修撰奸臣录了呢?你也太能扯了吧?

    果然吧!被我说中了吧!

    钱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就该辞职归乡,安安静静当个书法家不香吗?非要在朝堂这臭水沟子里面晃荡,完了吧,掉进去了吧!

    “怎么?两位祭酒,对监生哭谏之事,有意见?”朱祁钰脸色一沉。

    “陛,陛下,此修书之事不在国子监职权范围内呀,而且臣等还要处置监内诸多学子,冗杂繁重,无法专心致志为陛下修书,所以……”刘铉拐着弯拒绝。

    “嗯,此言甚是啊,那几位就辞了国子监的职务,去翰林院吧。”朱祁钰淡淡道。

    刘铉、陈询等人傻眼。

    这皇帝也太武断了吧,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刘铉还要再辩解。

    “怎么?刘祭酒,你为何百般推脱?莫非你是王翱同党?”朱祁钰脸色阴沉。

    噗通!

    刘铉身体一软,跪在了地上,声音都变了:“臣,臣不是啊!”

    “你说不是就不是?怎么证明啊?”

    朱祁钰寒声道:“舒良,请刘祭酒去东厂诏狱坐坐,查一查,看看刘祭酒是不是王翱同党!切记,不许虐待刘祭酒,把国子监的公务也都送去诏狱里,让他在里面办公!”

    舒良直接让人拖下去。

    刘铉拼命挣扎,泪如雨下:“陛下,陛下,臣能修!臣能修啊!”

    朱祁钰勾勾手指,让人把他拖回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