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啊,而且居然还是这么古老的。” 沉默了一会儿,煜诚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隐隐流露出一种焦虑,这种焦虑一度掩盖住了原有的慌乱。

    “当明早的黎明到来,我们也不会忘记,只要听见下面这首歌,就能回忆起失之交臂的从前。”

    播放器里依然时断时续的播放着荒诞的信息,不论怎么点就是关不掉,甚至那屏幕上的纹路秒变成一块块磨损严重的皮革,与此同时微风中传来两声狗叫。煜诚感觉到心脏明显有些不舒服,连恬淡的面部线条里也带着几分柔弱。

    “清潭站:请投掷2元或两枚1元硬币。”

    拼命定住两秒神,煜诚用替收费路牌斟酌更合适的字样的认真劲,反复念了两遍。

    “又不是什么高速公路,怎么还要人破费啊!算了花钱消灾。” 咬了一下嘴唇后,煜诚的语气坚硬得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“靠!吞掉了!我说前面有人吗?” 从两旁的灌木里传来怪异的声音,和A级电影里的女人叫撕声裂肺的呼喊声一模一样,煜诚吓得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“是风声,真是无语了。”看着最上面的字眼是2元,难道说只能用2元硬币吗?

    煜诚显得既无奈又认真,回头看向身后,地平线好像崩溃了,到处都是重叠的暗影,隐约中好像还有一丝丝模糊的白色光点。那一刻绝望撕扯着他的头皮。

    “不管了,就,就这样吧!”煜诚定了定神,随即坐直了身体,拼命的看向前方一闪而过的路况。

    “奇怪来的有时候也没见过这种花啊?”煜诚使劲揉了揉眼睛看着路边。

    但就像刚刚从睡眠中醒来的那样,在他的面前又出现了匆忙而又熟悉的护士们。

    “我们已经尽全力了,送来的太迟了,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,请节哀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俯下身子,在父亲额头上亲了一下。随即又回头看了看坐在车子中的郑煜诚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是李,李承美?!” 煜诚咧嘴,唇片轻轻颤了颤,紧接着他都要被吓哭了。

    “那,那个人不就是…”郑煜诚定定的看着那张光滑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。然后,他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张记忆中的遗像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?不要走,我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了。” 车窗外是年轻的承美,她正在用哀伤的目光看着郑煜诚。

    煜诚的眼眶里充满了恐惧的泪水,他奋力的摇了摇头,泪水却在眼眶里越蓄越重,渐渐的就要承受不住了。就在眼泪连同虚汗即将从冰冷的脸颊落下的瞬间,李承美低下头,语气铿锵,甚至是一字一顿的说:“老公,现在,你终于获得自由了,是吗?”

    郑煜诚的目光比肩膀还要僵硬,他拼命躲开李承美伸过来想要搭到车窗上的手。但更可怕的是,车子的播放器上出现了黑白电视上才有的雪花。导航仪里也传出“您已偏离路线,正在为您重新规划的声音。”那个女声尖锐得有些刺耳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,这是,这又是什么啊…”

    计数器的指针不断攀高,郑煜诚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晦暗,尤其是当指针直直的指向160时,有股冰冷的怒气隐隐的升腾在车胎和眼眶中间。不仅如此,布满雪花的播放器上突然跳出一张苍白的脸,慢慢的,慢慢的一个穿着雪白孝服的女人从那里爬了出来。四周的雷声像鼓一样嘹亮,闪电穿梭在古老的欧式建筑周围,还有,风中好像还有血的味道。

    煜诚的肌肉向下收缩着,舌根刺痛得仿佛能将嘴巴推出去。眼窝慢慢散大,鼓鼓的眼球茫然的望向白光闪烁的地方。

    就在郑煜诚疯狂的拍打着方向盘时,他无意间瞥到了诡异的计数器。

    “不受,都不受控制了啊!拜托,啊!——不要!”

    窸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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