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呆住了。

    南方看着他:“因为你导的那场精彩盛会,才一下子让许多原本对咱们感官陈旧的老外突然发现,原来华国人也真能弄出好玩意儿来。。。那些订单,就是咱们工人的工资奖金,就是孩子们碗里多了的那块肉啊。。。张哥,也是从那时起,我在心里就给您加了个国师的职称,任凭那帮不思进取的鸟人怎么说都行,但您对咱百姓是实实在在有功的,这功劳,我真觉着比拿几个奥斯卡都来的强。”

    嘴唇颤了会儿,国师在脸上抹了把,咕嘟一口,把杯子里的酒给闷了。。。这酒啊,尝出点回甘了。

    “想乐您就乐呗,绷着多辛苦?”贱人小声怂恿。

    “哈~”国师碰上这样的惫懒东西,还真是绷不住了,摇头笑:“南方啊,谢谢啦,但话说回来,当年的场面,也不是我一个人。。。”

    “得得得,张哥,千万别跟我打官腔。”南方摆手:“大家都使力气了,我知道。但您前后扛下了多少压力和非议,我也清楚。”

    国师不善于直面这种吹捧,可脑子好使,想了想,突然又笑开了:“啊,我才想明白,你小子绕来绕去的,其实就是想让我放下成见,好好帮你拍这段电视剧场景啊。”

    “高!实在是高!”南方高高竖起两只大拇指,脸一点儿都不红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这脑子。。。”国师苦笑着朝他点了点:“呀呀呀~真不知道以后要有多少小丫头被你给哄得昏天黑地。。。啊对了,你上次说,这部戏的女主角,就是那个跟你一起演综艺的小水晶?。。。她是你对象?”

    “呵~”南方脸上,突然泛起古怪的神气:“我要想处对象,还犯得上专门为她开部电视?。。。啧啧啧,张哥,说句不好听的哈,论做导演,一百个我都抵不上你。可要论处对象,一百个你都抵不上我,信不?”

    国师的牙根,很多年都没这么痒过了。

    南方的话里是啥意思,说到的又是谁,他当然清楚。

    这小子,真是个。。。贱人哪~

    但国师就是国师,眼睛眨了眨:“那上次你让我提红袖添香的那个裴。。。裴什么,又是咋个情况?”

    南方的笑容,僵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呵~~”这回轮到国师笑了。

    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“哎~哎西~”希澈揉着脑袋醒过来,神情痛苦。

    被北方的烈酒灌倒,再醒来时的那种敲头,对初次经历的人可不算不上是愉快的体验。

    忍着头疼眯着眼睛,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,希澈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个陌生的圆顶大帐篷里。

    身上身下是被窝铺盖,帐篷中间有高囱火炉还在冒着热气,难怪不觉得冷。

    再转头细看周围,还有几个铺盖,都有睡过的痕迹,但现在里面已经没人了。

    晃晃脑袋,希澈从被窝里挣扎出来,披上丢一边的外套,就往门口走。

    一出帐篷,就撞见了正在边喝牛奶边东张西望的李应福。

    “导演nim~早安~”希澈赶紧行礼。

    “唔唔~”李应福点头:“希澈也起来了?上厕所往右手,那边有专门的盥洗车,好像还能冲澡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导演。”希澈点点头,又赶紧开口:“那个,南神呢?您看见他了么?是不是已经跟国师nim去拍摄了?”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快啊。”李应福笑着往另一边指:“他在那边煮什么东西呢,好像是说要准备造型,我觉得味道太大,所以也没来得及问清楚。等你洗漱完吃了早饭,可以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内~谢谢导演~”希澈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