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把近期所有项目都清清楚楚摊在他面前了，他都只能继续雾沙沙。
正好，借着这次难得的长途飞行，南方也想彻底跟这孩子说个透彻。
他呡了好一会儿嘴巴，缓缓竖起手指：“还记得，大年初一时，咱们通过的那个电话么？”
龙龙用力点头：“当然记得，哥，我可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呢。打那以后，我连一天都没敢再荒废过，都在努力学习...虽然学的不怎么好？嘿嘿~”
南方笑：“还应该还记得咱们说过的人性中的神面和鬼面吧？那你有没有想过，那些鬼面散播的由来、途径，已经对付它们的方法呢？”
龙龙眨眨眼睛，老实摇头。
南方长长的呼了口气：“有些，是咱们自身所固有的，但有些，也是对头刻意传播和放大的，龙龙啊，一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，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~”
龙龙有点茫然。
但南方也不着急解释，只是摆摆手，等明年的那些事情发生，孩子自然就有深切感触了。
他将话题稍稍转开些：“不怕再说直接点，在文化战场，在意识形态战场，咱们已经输很多年了，人家是一直把软实力放在国家战略高度，而咱们还是以稳定为基调，即便想做些事情，手段也大多老套摆烂到没法看。如果在以前，这可能还不要紧，可以尽量管控，可一旦进入全面的互联网时代，就会被轻松吊打得找不到北。”
“西方的主要体制是三权分立，行政、司法，以及立法。但随着第四股力量的出现，这种体制已经很有些捉襟见肘的味道了。譬如我们之前说到的棒国现状，还有每国的，腐国的，法兰西的~”
“这第四股力量，就是网络。”
“我们常说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，这话对，但也不一定全对。因为互联网的发展速度，要比司法建设速度快太多了，而且还会越来越快。”
龙龙的眼中已经不是茫然，而是懵逼了。
所以南方只能苦笑着摇摇头，继续再嚼碎说：
“咱们先举个简单的例子吧，我们常把互联网称为网络世界，觉得它也许在未来的某天，就能造就一个非物理的精神世界，类似AI游戏之类的，对吧？”
这句话，龙龙终于听懂了，大喜点头。
南方也点头笑，笑容有点苦：“但事实上，已经不用等未来某天了，我们现在，也许就生活在一个假想的世界里。”
“咳咳咳！！”龙龙完全没有防备，竟被吓得大声咳嗽...南神午饭到底吃了啥？把脑子都吃坏了？...居然张嘴开始说科幻故事？...还是《骇客帝国》看多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