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…青雉库赞,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在玻璃上留了这样的东西。

    笔勒勾画间显得生涩疏离,字体结构看着也松松散散,只是…

    它们印在我眼里却很美丽,刹那间,有一种异样摇曳地蔓延生长,沿着脉络骨髓纠缠全身,直叫四肢百骸都酸软温热。

    张了张嘴,我努力按照模糊的记忆,以失去许多年的语言,一字一字念出那人用恶魔果实能力刻印在玻璃上的透明字迹:

    “蒹葭苍苍…”

    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线颤抖得不像话,我吞下喉咙口的硬物,挣扎着念出剩下的,“…白露为霜…”

    闭上眼睛,我似乎听见内心最深处某片冻结出现裂缝的脆响。

    海军大将…青雉…库赞…

    很遗憾,真的…我真的…很遗憾…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感伤归感伤,有些东西也还是没办法改变。

    不管是那人的立场,亦或者我的计划。

    所以,伤春悲秋偶尔为之就好,毕竟不是全部。

    叹气发怔完毕,我重新阖上窗帘,给自己换了身海军后勤部统一制服,衬衣领子扣到最顶部一颗,还拿出绷带缠住手腕,一片创口贴掩盖嘴角,顺便披头散发。

    最后,顶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,施施然出门去上工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作为一名借调人员的我,白天里忙得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所谓术有专攻,本职和女招待此类范畴半点不沾边的我,工作时被食堂各个职位人员调遣指示,脚跟没得着地的情况下,自然对他们莫名诡异的眼神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直到中午,还是总有人盯着我的耳朵嘴角反复打量,待我转身依稀仿佛还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下午过后,我终于不堪其扰,小心征求过负责人同意之后蹲守到厨房一角,帮助杂工收拾食材,并且决定暂时呆着不挪窝,以免引发更加汹涌的流言。

    虽说我算是初来乍到,不过,无论哪个地方的综合食堂,依照我的经历,那都是容易招惹无数是非,演绎无数传奇,成就无数鸳鸯的高危地区。

    海军本部这里,肯定不会例外,更何况此地男女比例失调到凶残,安娜.包子…呃~为了彼此安全考虑,我果断的需要避风头。

    下午开始直到晚上,几次用餐高峰我都在削土豆皮,外边吵吵嚷嚷高朋满座半点没波及到厨房,所以,还算是很平静。

    最后,原以为今天就这样过渡了,等我把手里边圆滚滚白生生的土豆扔到脚边木桶里,让它和小山一样高的伙伴呆一块,等厨房后续处理。

    这时候是临下班前一个小时,我抬头从墙上时钟看到的时间。

    脱掉工作用塑胶手套,我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膝盖,慢腾腾地从矮凳上起身,正打算去洗个手就听见厨房入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来人慌慌张张的,人未到声先至,并且好几个说话声混在一起,急急切切,嘈杂不堪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转眼间,几位来人进入厨房,七嘴八舌边说边迅速开始忙忙碌碌,也没有谁分神多注意站在角落的我。

    不多时,灶火点燃,水池边也被占用,各项准备工作飞速展开。

    我留在放置食材的角落,默不吭声,静静听着他们手里边忙个不停,嘴里一边絮絮叨叨八卦闲聊。

    而这几个人是这个综合食堂的掌厨,包括甜点师在内,半个小时前他们就结束工作回去休息,原本应该再过几个小时才重新回到岗位,替值夜的将官兵士们准备餐点,顺便安排第二天一早的工作内容。

    然而现在他们急急忙忙回来…

    低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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