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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日的晴天,并没有带来气温的升高,反而使无云的清晨,显得更加寒冷。

    一阵冷风透过窗子,吹打在关麟与张星彩的身上…

    这让两人均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马车照样行驶在城中。

    行驶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。

    因为路过市集的缘故,车厢外商贩们的吆喝声、叫卖声,百姓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,甚是喧嚣。

    倒是马车车厢里的气氛,因为张星彩提到的两个名字,一下子却全变了。

    张星彩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,“我也是路上才知道张仲景的,听闻他著成一本《伤寒杂病论》,救了无数人,可谁曾想,如今的他却也是身患伤寒,医者不能自医!”

    ——『医者不能自医?』

    关麟琢磨着,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?好像是听黄承彦提到过。

    有一位荆州名医,医者不能自医。

    不曾想,竟就是张仲景。

    张星彩的话还在继续,她手指用力抓住身前的衣襟,“还有法正军师,爹说…咱们大伯入蜀,多亏了他…若是没有他,就…就没有大伯和爹的今天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。”关麟顺着张星彩的话道,“大伯与那刘璋决裂的时候,有人给刘璋说,把大伯葭萌关附近的老百姓全部迁回来,再把当地的粮草、庄稼用一把火烧光,大伯远道而来,只能以战养战,如果没了粮草,自然就会退去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大伯听到这个消息,十分担心,萌生退意,正是这法孝直。他告诉大伯,刘璋就是个废柴,绝对不会做出这么狠的事来…果不其然,刘璋放弃了唯一能逆转战局的机会,能夺下蜀中法孝直的确功不可没!”

    张星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法正的故事。

    以往只是听爹说起,法正立过天大的功劳。

    至于是什么功劳?张星彩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如今听得,当下满心好奇的问:“还有么?”

    “有!”关麟继续道,因为是对张星彩,他尽可能深入简出,讲的通俗易懂一些。

    又因为能感觉到张星彩心情不佳,他也尽可能讲的有趣一些。

    “那还是咱大伯包围成都后,法正就给刘璋写信,意思是说。‘前妻刘璋’啊,我给你理智的分析一下,你是琢磨着凭着手下的疆域来跟我‘现任妻子刘备’对抗?抱歉了,你的土地一多半儿已经归到我‘现任’这里了;”

    “伱是打算用成都的关口险隘来对抗我的‘现任’么?抱歉,雒城涪水这一带的关卡,也已经被我‘现任’攻下来了!”

    “现在,我‘现任’带着张飞、诸葛亮、赵云、马超五路大军已经把你围了,你听我一句劝,早早投降还能免你一死!”

    ——噗…

    果然,关麟用“前妻刘璋”、“现任妻子刘备”这样的辞藻,成功惹得张星彩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而随着她的嘴巴咧开,心情自也舒爽了不少,阴云散去几分。

    她的视线柔和的落在关麟的脸上,颇为好奇的问:“后来呢?法正的‘前妻’…不对,是法正的前主公刘璋…他投降了么?”

    “当然!这般有理有据,情真意切的分析,是我…我也投降了。”关麟淡淡的回道:“倒是刘璋,他可是法正跟了十五年的主子啊,但法正偏偏能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,又岂不像是一个女子对待前夫一样,分手以后要多狠有多狠呢?”

    随着关麟的讲述。

    张星彩发现,她对这个法正一下子变得佩服了起来。

    以往在成都时,除了知道法正有大功外,就是听爹娘提起,说这法正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,凡是曾经嘲讽他、骂过他的人全都被他给杀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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