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了转,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碗药一定有问题,但是刘权也在暗示他,不会有人察觉异常的。

    那个姓薛的宫女已经病了很长时间,况且身子骨又弱,像她这样夭折的宫女每年都有好多个。

    而且他也想不出刘权为什么要害薛姮照,想着人都说她和世子爷有些不干净。

    说不定是公主授意要刘权这么做,又或者……是容太妃。

    一个下贱的宫女想要攀龙附凤,不弄死她才怪!

    这么一说,自己倒是在替公主或太妃办事了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的话,真的不用担心什么。

    上头的人一定会把这事处理得妥妥当当,绝不会翻出什么浪花来。

    而且就像刘权说的,把这件事办了,自己一定会受提拔。

    “小的这就过去。”玻璃猴儿站起身,把那药碗放进旁边的食盒里。

    “她就住在原来丝线库房的后头,挂着红木牌子那间屋里。那地方偏僻着呢!”刘权最后一句话颇含深意。

    那地方偏僻,没什么人。如果薛恒超不肯喝药,那么玻璃猴儿完全可以硬给她灌下去。

    “小的知道了。”玻璃猴儿点头哈腰提起食盒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别说这药是我给她的。”刘权叮嘱道,“就说是太医院的人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玻璃猴儿七拐八绕来到薛姮照的住处,敲了半天门里头也没人应答。

    “该不会是已经病死了吧?那样的话,到省了许多麻烦!不过就算是她死了,这药我也得给她灌下去。不然怎么邀功呢?”玻璃猴儿一边盘算着一边伸手去推门。

    门开了,一眼就能看见里头有两张床。

    一张床空着,另一张上头躺了个人,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,连脑袋都蒙住了。

    “薛姑娘!薛姑娘!太医院的人送药来了,你把这喝了吧。”玻璃猴儿把药放在桌子上,伸手去扯薛姮照头上的棉被。

    忽然觉得自己后脖颈子一凉,寒意透过剑锋逼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他不敢回头,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。

    薛姮照掀开被子坐起身,她穿得整整齐齐,脸上的气色也很不错,并不像是病了的样子。

    玻璃猴儿偷偷看了她两眼,心说这薛姮照还真有姿色,难怪把世子迷得神魂颠倒。

    忽然他身后的人提着他的后脖颈,将他扯离了薛姮照跟前。

    玻璃猴儿看到火纹锦袍得的一角,认出是宫里侍卫头领的衣裳,不由得暗叫倒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