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河王笑道,「我的外孙才应该是真正的匈奴单于,日逐王父子狠则狠矣,实则不得人心。不光是大夏和我们恨得牙痒痒,他们匈奴中的许多人也颇怨恨,只是不敢贸然反抗而已。

    如果我们拥立伊稚归为新的单于,必然有不少人前来归附。众人协力,何愁不能事成?

    到时候您就是拥立匈奴单于的第一功臣,而新单于与大夏交好,您便也是大厦的功臣。

    到时候彼此和平往来,互通有无,岂不比抢来抢去打打杀杀要好的多?况且大夏地大物博,断不会亏待咱们的。

    到时候大王您也可以与汉朝通婚,娶个汉朝的公主或郡主,不是就更亲近了一层吗?」

    乌孙王的眉头渐渐展开,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,甚至到后来眼中已经闪现出兴奋的光芒。

    长河王为他描述的果然是一幅美好画卷。

    「陛下放心,只要能够制服日逐王,抢夺的战利品我都与你们各国同享。」伊稚归说,「并且与你们结为兄弟,彼此帮扶,永以为好。」

    乌孙国王虽然没有雄心大略,可并不是傻子,如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,那就只能向前了。

    「既然如此,那就按照你们计划行事吧!但愿天神庇佑,让我们如愿以偿。」

    玉孤明从宴饮屋子里走出来时夜已经很深了,大漠天气晴朗,一轮明月挂在当空,清辉水般倾泻满地。

    他抬头望望那月亮,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薛姮照。

    临行前薛姮照告诉他,如果想保边地长久安宁,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大夏扶立一个新单于。

    如此在与日逐王争斗的时候,匈奴的实力自然会被削减许多。而大夏又对新单于有恩,在他有生之年是不会背叛大夏的。

    伊稚归就是新单于的不二人选。

    伊稚归的外祖父是乌孙国的前国相,并不受新国君待见。

    而乌孙等小国又长期受匈奴欺压,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如今就从伊稚归开始,由他去撬动长河王,再让长河王说服乌孙王,进而将西域各国拉拢过来。

    而现任乌孙国相必须要除掉,如此长河王才能重新担任国相,才能更有力的扶助伊稚归。

    薛姮照轻轻点拨,就将这些原本废掉的棋子一一盘活,呈反扑之势,露出潜藏许久的爪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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