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「儿媳也算侥幸,托赖陛下恩德,家中自有忠仆,将其中隐情告知与我,方才使我不至于蒙在鼓里不知所措。」

    「是什么隐情你且说来听听,不过在朕面前最好不要说假话,」皇上提醒金令宜,「否则就是欺君之罪了。」

    「儿媳绝无半句谎言,」金令宜坦然道,「若是有,请父皇治罪便是。」

    此时二皇子心中很是矛盾,他希望金令宜是清白的,可如果这样的话,就证明吴姨娘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在说谎。

    手心手背都是肉,十指连心,咬哪个都疼。

    「你知晓厉害就好,继续说吧!」皇上吩咐道。

    「是,父皇。儿媳这些日子并不在府中,而是在娘家与多年不见的亲眷叙旧。

    直到前今日我们府上的管家娘子找了去,说吴姨娘小产了。

    我听了也很着急,想要回去看看。管家娘子却说,这是吴姨娘故意为之。

    我问她怎么回事?她说当初马氏在的时候,就已经给吴萋萋灌下了绝子药,按理说她应该不能怀孕才是。

    但如今侥幸既然有了,却因为之前服了药的缘故,胎儿根本不能保全。因此请来的大夫都说她胎相不稳,要小心保胎。

    吴姨娘服的是宫中的绝子秘药,可请一位宫里的御医去给她诊脉,必然能诊得出来。」

    「什么?!」二皇子听了震惊,他单知道马飞燕给吴萋萋灌了哑药。

    「殿下不须吃惊,你与马氏做了将近十年的夫妻,她的心性你难道不清楚吗?」金令宜抬眼反问,二皇子慢慢垂下头去。

    「云鹤姐妹两个和吴萋萋很是亲近,又最听杜奶娘的话。管家娘子告诉我说,杜奶娘虽然守寡,在外面却是有家的。

    就在城西桃花巷,那里有一处小小的宅子。杜奶娘的爹娘早就被接到那里住了,至于杜奶娘的姘夫,不是别人,就是吴萋萋的父亲吴阳。

    如此也就不奇怪他们为什么能合谋陷害我了,不是他们碍了我的眼,而是我挡了他们的路。」金令宜当初听花婶子告诉她这些的时候也很是震惊。她早就怀疑吴萋萋有问题,却没想到吴阳竟然勾搭上了杜奶娘。

    「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?」二皇子不可置信,在他心里吴阳老实巴交,怎么会做出这等荒唐无耻之事来。

    「我怕打草惊蛇,只派人盯在那里。」金令宜说,「不如殿下亲自带人过去,免得假他人之手不放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