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皇上就命张公公带了人前去搜查。

    另外,这次的事和上一回还不大相同,一旦弄错还要受罚,所以张公公也就没把商启言拉进来。

    “不怪公公觉得奇怪,其实说来事情也属巧合。”薛姮照缓缓解释道,“我第一次见何贵人,就留意到她手上戴的那串红色珊瑚珠。

    那串珠子里有一颗比别的小些,颜色也更深一些。我因为离得近,看得出那颗其实并不是珊瑚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珊瑚珠是什么?”张公公问,“或者那手串曾经散过,凑不齐了,就拿了颗别的珠子顶替也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一般人就算分辨得出那珠子不是珊瑚珠,也不会往别的地方想。”薛姮照说,“但我有幸曾经在别处看到过,那珠子其实是苗疆养蛊人从大蜈蚣腹内取出的赤丹。

    专门用作下蛊,很是稀有难得。但不可单独使用,如同药引。她将这个戴在手上,必然还有别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张公公连连点头,“多亏薛姑娘你见多识广,不然的话,只怕一直都要被她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那何贵人为什么要难为你呢?我想你是不会刻意得罪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隐约察觉到有人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,所以提前做了准备。”薛姮照说,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却不能无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说的在理。”张公公很是赞许,“圣上如今把这边的事都交给我处理,你有什么话尽管告诉我。我若是能办到的,一定尽力。”

    张公公这一次当然要记薛姮照的人情,所以也不吝惜在这上头为她开方便之门。

    薛姮照不禁一笑,这个张公公还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。

    所以她也不客气,开门见山道:“我知道这事虽然交给公公来办,可公公也要参照宫规法令。

    若是方便的话,这里有个叫秋梨的宫女,可对她宽容一二。

    另外一个叫绿枣一个叫香橼的,她们是何氏的心腹,不可轻饶。”

    张公公了然,说:“薛姑娘放心,这点子事我还是能办的。”

    又说:“瞧我,跟你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了。你快些吃饭吧!再不吃就凉了。

    我回头派两个丫头来跟你作伴,明早再把你送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公公,实在太周到了。”薛姮照微笑道谢。

    “不客气,不客气。以后还请姑娘多提点我,在下感激不尽。姑娘有什么为难着窄的地方,也尽管开口。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。”张公公现在对薛姮照礼遇有加。

    “公公休如此说,姮照实在担不起。”薛姮照谦逊道。

    “时人不识凌云木,直待凌云始道高。”张公公笑着念出这两句诗来,“薛姑娘,你必不会久居人下。若不趁现在,将来我想要巴结你,还巴结不上呢!”

    他知道薛姮照绝非池中物,自己以后若想发达,必然还要借她的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