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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娘娘放心,小的对着日头发誓,如果对您有半分不忠,必将无葬身之地。”梁景正色说道。

    皇后看着他点了点头,可是眼前却闪过贤妃在自己面前赌誓发愿时那诚挚又笃定的神情。

    刚刚些许平复下去的心情,顿时又如乱麻一般了。

    梁景在皇后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,哪怕是她一个眼神或是手指轻微的颤动都能够觉察出来。

    因此皇后此时的心理到底作何感想,他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但他只装作不知道,扶着皇后到了宫中,伺候着她午眠。

    而贤妃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椒兰宫。

    此时刚过正午,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。这一路走过来,虽然坐着仪轿,却也出了一身的汗。

    康广早已命人预备下了洗浴的水,又在贤妃坐卧的地方摆上了冰镇。

    在宫门口迎着,一边掺着贤妃下轿一边殷勤说道:“娘娘可回来了,快进屋歇着吧!这样热的天去赴宴,来回的折腾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皇后娘娘赏脸,怎么能不去呢?”贤妃神色平静的说道,“否则岂不是不识抬举?”

    “娘娘的意思小的明白,只是心疼娘娘。”康广的圆脸上堆起了笑,小眼睛干脆变成了一道缝。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不但准备了珍馐佳肴,还给本宫准备了个好活儿呢。”贤妃走进寝殿,坐下说。

    康广转身捧了茶递到贤妃手上一边问道:“小的若不是有要事出宫去办,必然也要到跟前去凑凑热闹的。不知道皇后又叫您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那个叫薛姮照的,”贤妃喝了两口茶说,“那妮子不是跑到容太妃宫里去了吗?皇后娘娘竟然要我想办法把她弄死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,敢情这是把难题又扔给咱们了。”康广一拍手,“这招儿一准儿是梁景那个坏种出的,再没有第二个。”

    “谁出的我倒不在意,要紧的是这话是从皇后嘴里说出来的。”贤妃抬手扶了扶鬓边,宫女忙上来,帮她把钗钏卸下去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咱们还得照做了。”康广道,“只是他们若是在从中弄出点儿什么来,倒是给咱们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我想着便是添些麻烦也终归也有限,只等到九月底皇上大典之时,咱们便能翻身了。”贤妃笑意蔼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