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没有撕破脸总要留三分情面,而一旦撕破了脸,便彻底没了回转的余地。

    不怪福妃担心,姚紫云毕竟是六宫之主,更何况她娘家势力根深蒂固。

    若是如以前那般,不知情的人,看来她们之间还算和睦。

    等到撕破了脸,别说皇后和姚家会不遗余力地针锋相对,更不知有多少小人要落井下石。

    变成众矢之的的滋味,不可能好受,尤其是当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奴婢觉得还没有这么严重。”薛姮照并非在单纯安慰福妃,“咱们受的是无妄之灾,为自己辩驳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至于皇后那头,一旦真相被揭露出来,她也会想法子金蝉脱壳,弃车保帅。

    皇后纵使衔恨,也只敢私下里使坏,明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慈善的样子。

    更何况还有皇上这个挡箭牌,眼下丽妃还能做咱们的助手,所以咱们的日子不会太难熬的。”

    薛姮照小小年纪,不但有过人的智谋,更难得的是对局势的把控。

    她仿佛一个最高明的厨师,不断调和着火候,只待熬出世间的绝味羹汤。

    未必只有她薛姮照能成事,而她一定是做得最漂亮的那个。

    荣华宫。

    “皇上已然知悉此事了吗?”皇后看着梁景,问话的时候,双手不自觉地蜷曲。

    “商启言已经禀告给皇上了。”梁景如实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皇上怎么说?必然不信的吧?”皇后没来由地冷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陛下并未多说什么。”梁景道,“据商启言说,陛下听了之后只是说他要亲自审问。”

    “我再问你一遍,那个人可叮嘱妥当了吗?不会到时候反水吧?”皇后眯起眼睛,手握得更紧了些。

    “娘娘,小的说过,这件事有风险。”梁景抬起头,脸上神色肃然,“谁也不能绝对保证,葛青一定会照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要你有什么用?!”皇后忽然暴怒,将手边的一串菩提念珠摔了过去。

    念珠砸在梁景胸口又落在地上,发出细密又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梁景连忙将念珠捡起来,双手托着说:“娘娘息怒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近怎么了?怎么畏首畏尾的?当初多大风险的事咱们没做过?”皇后看着他,眼中涌起了泪花,“你知道本宫最倚重你,咱们一起经历了多少凶险?如今我已身为皇后,你已身为荣华宫的总管,难道还斗不过一个福妃吗?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小的已经尽力了,葛青的父母都在咱们手上,商启言也答应了帮忙。”梁景把那串念珠轻轻放到皇后面前的茶几上,“我们还向葛青许诺,事成之后允许他去给废后和废太子上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