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太惫懒,都是娘娘性儿好把她们纵的!”碧树有些气恼地说。

    她以为这二人必是贪玩流连在哪里了。

    于是叫上薛姮照和另外两个宫女,服侍着娘娘洗浴完毕上床歇息,才又出来。

    幽竹早把那二人寻了回来,就在她们住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一个小宫女拿了湿手帕出来,险些和碧树撞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“慌慌张张的做什么?”碧树有些不悦。

    “这帕子湿了,我把它们晾出去。”小宫女缩了缩脖子,眼神有些躲闪。

    这时碧树已经看到她身后屋子里淡月坐在小凳子上,用手帕包着冰在敷脸。

    一旁的芳甸在哭,眼睛红肿如桃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了?”碧树走进去问。

    淡月没说话,芳甸抽泣着说:“我们去催水回来,恰碰上了二皇子妃和她的两个丫头。

    我们自然是老老实实地行礼,让路请她们先过去。

    谁想,二皇子妃跟前的丫头非说淡月姐姐朝她们主子撇嘴吐口水了。

    我们怎么解释也没用,那边硬是一口咬定了。

    二皇子妃自然是不饶人的,当即就质问我们,是不是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,还问我们是受谁的指使。

    她这分明就是诬赖!

    好好儿的谁惹她们做什么?又不是活腻歪了。

    可人家是主子,我们是奴才,有什么办法呢?只能苦苦相求。

    她们指着我们骂了好一通,最后淡月姐姐还是挨了几十个嘴巴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真是无妄之灾,咱们宫里的人何时与他们结过仇怨?”碧树惊讶不解,“再说今天好歹是颖妃娘娘的好日子,这么着是给谁看呢?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说呢,打狗还得看主子。”幽竹气不平道,“这么未免欺人太甚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二皇子妃心里头是什么病,”淡月的脸肿了,说话有些含混,“她这气也不是冲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冲谁?”幽竹听了忙问。

    “还能冲着谁?”淡月看她一眼道,“二皇子妃心心念念的想要生个皇子出来,可人算不如天算,终究落在了咱们五皇子妃后头。

    她这心里指不定多不痛快呢,又不好明面上发作。

    看着咱们宫里的人就像乌眼鸡一样,恨不能一口水吞了。”

    马氏为人骄纵跋扈,又爱抓尖儿,只略比她表妹姚万仪稍微收敛那么几分,实则本质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敢这么着,自然是人家娘家给撑腰。

    后妃得宠,娘家外戚借势。

    外戚弄权,后妃便也能借力。

    所以说前朝后宫一盘棋,从来如此。

    “人心呐,苦不知足,”碧树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也是这宫里头像咱们娘娘和五皇子妃那般与世无争的也实在是少数。

    这事也别让主子知道了,怪添心烦的,这几天你先别到跟前去伺候,等脸上的伤消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