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差地别,她也会热情以待。

    反之则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要是陈衣不发话,她就一直站着,等待指令,期间无论蛮灵做什么或者对她做什么,她都不会给予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当然。

    玩归玩,闹归闹,陈衣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,他可不会把东云月推给其他人:“去做饭,今晚吃番茄牛腩。”

    东云月二话不说,径直进府。

    蛮灵不悦转过头,看向陈衣:作为方圆百里,唯一一名修士,连姑苏城主见了他,都得客客气气地作揖行礼。

    你一个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,也敢坏我好事?

    我看上你娘子,那是你之幸,难道你不该感恩戴德并诚惶诚恐地将娇妻双手奉上?你何德何能独占如此仙子?

    “我今日心情好,不愿见血,退下!”

    蛮灵眸光一厉,竟以剑势压向陈衣:炼气修士的剑势固然远非凡俗能够招架,然而,根本无法撼动陈衣分毫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 反被陈衣一缕清气吹的粉碎,先发难者倒退。

    蛮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:他想不到,对方为何能破自己剑势,莫非对方也是修士,且剑道造诣…远胜自己?

    “阁下…”

    “三息,不滚,则死!”

    不给蛮灵喘息之机,仿佛无上大道般,浩瀚无垠的威压镇于其神:他是剑修,对付他,陈衣都无需解封修为。

    “大人手下留情,我立马滚!”

    蛮灵毫不犹豫,拔腿就逃,一口气逃出千里,他累倒在一条小溪边,脸上残留着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惶恐惊惧。

    陈衣眺望天边,怔怔出神:“修行一道,犹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既如此,修士化凡,化的究竟是什么…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当第一场冬雪,飘零姑苏,银装素裹,年关在即。

    除夕夜。

    锣鼓喧天,烟花齐放,赵府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赵景忠给赵府上下都发了赏钱,奴仆也有,还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,热闹非凡,陈府冷冷清清的,门可罗雀。

    陈衣触景生情,给了东云月一耳光,她没啥感触。

    修士从不过年。

    第二年冬,雪比去年更大了,赵景忠亲自登门,邀请陈衣共赏花火,陈衣婉拒,到底不姓赵,融入不进赵家。

    第三年冬,姑苏城没有下雪。

    东云月做了一大桌子菜,因为去年陈衣说想过年,她惦记了三百六十五天,这是陈衣穿越后第一次吃年夜饭。

    饭桌上。

    陈衣给东云月夹了一根青菜,忽然开口:

    “把御兽环摘了吧。”

    东云月抬起头,雪颈上的银铃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她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要自由了?”

    陈衣手伸向御兽环,可还未等他触碰到,东云月皱着眉,微微往后退了一步,银铃摇晃,再次发出清脆响动。

    她不想摘下项圈?

    东云月眼中的抵触情绪,浓郁的不用眼睛看,都能感觉出来:“把手缩回去,不然我剁了它,我没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森然的寒意,逐渐弥漫,房间内的空气,凝结成霜。

    陈衣疑惑:上次东云月顶撞自己还是两年前,他开玩笑说要暗中掌控神羽朝,东云月半嗔半怨地啐了她一嘴。

    可也只是啐而已。

    涉及到她的毕生心血,她都不曾将自己如何,足下自己只是想替她卸去身上枷锁,她居然威胁要剁自己的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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