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打一架?”

    陈衣轻描淡写的语气,显然没将酆都城主当回事儿。

    罗烈冷笑道:“你知道酆都背后站着谁么?”

    陈衣反问道:“你知道本座背后站着谁么?”

    罗烈脸色阴沉:“你一个无名的小辈,担待得起?”

    “让他来!”

    陈衣挥袖纵声:

    “同阶之战,来一个,杀一个,你族化神敢动,就有无上真身亲临地府,教你罗酆满山尽染白骨色,信否?”

    “轰!”

    又是喑火鬼王。

    趁其他鬼王被转移视线的间隙,无人牵制的他倏忽暴起,庞大的身躯如炮弹一般弹射而出,狠狠朝陈衣砸下。

    陈衣晃身闪过。

    他正要再次出拳,天地间,剑光至。

    喑火鬼王遭一剑打落半空。

    又是一剑,整个身子陡然撞入青山内部,剑光随之劈开山体,再将那喑火连同四周连绵起伏的山脉一并打穿。

    罗烈拍出一掌,从背后袭来。

    陈衣还以一剑,光明且正大。

    只攻不守,有进无退,不接也得接,而且就算恢复全盛,也未必能接下,罗烈倒飞出去,本命法器当场粉碎。

    年轻剑修剑都没出,仅凭剑意伤人,依旧无敌。

    “太弱。”

    他犹不罢休,指着罗烈胸口,轻声叙述:“比如你受罗酆山的规则庇护又如何?还不是在我剑前…不够看?”

    这一剑,叫不杀。

    不是杀不掉,是我不想杀。

    花轿内。

    谢必安久久怔神,瞪得眼睛发酸,才收回视线,忍不住转头问道:“无救,这一剑若换作你来,做得到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行,任何人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范无救脸上震撼亦未散尽:“此人的剑道,已经水满而溢,未来能够比肩或超越者,唯有跻身下一境的他。”

    谢必安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这应该是对方第一次给一个人,这么高的评价,他这位同僚兼老友,可是相当骄傲的。

    他也有骄傲资本。

    无常二使。

    黑主守,白主杀,黑无常执甲,坚不可摧,白无常执剑,攻无不克,不知有多少作乱的恶鬼,陨落在其剑下。

    称一声剑道奇才,毫不为过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样一位在剑道执牛耳者,如今却反过头去夸赞另一个人的剑道,甚至一点也不避讳的表示自愧不如。

    一时间,谢必安有些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“真是个…怪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