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顾诗成的好比起来,这些都是小芝麻。

    虞之南曾经就是顾诗成世界里唯一的光,照拂着她艰难的少年时代,他遇见她太晚了,他闲散又无用,不能为她带来任何助益。

    顾诗成说,“江砚书,我不懂这些的,是你让我懂的,他和我……他啊,更像是一个停留在久远的少年时代里的,一盏昏暗的路灯。”

    江砚书点点头,那股酸涩还是散不开,他的爱人,心里有个地方,留给了别人,那不是爱情,是一个叫故人的情怀。

    只这么一点,就足够他难过,但如果顾诗成对真心实意帮过她的人,冷眼相待,因为一点点事情,就抹杀曾经的全部,那又怎么会是这个吸引他的顾诗成呢。

    “珍珠。你不一样。你跟他,跟他们,都不一样。”顾诗成抓着他的手。

    江砚书酸酸的开口,“哪里不一样?”

    顾诗成不假思索的说,“你是我想葬在一个墓园的人。”

    江砚书:……有点浪漫,但不多。

    江砚书看着她,“葬在一起?”

    “不行吗?”顾诗成心尖一跳,“你不愿意?”

    江砚书偏头咳了下,轻轻挑眉,说,“行,肯定行啊,但是,为什么你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共度余生,而是葬一起?”

    他正常说话,那一股绿茶易碎的味就没了,取而代之就是他自己的本音。

    这平时听起来也算温柔,但对于刚刚还在听撒娇的顾诗成来说,这就算不得很美妙了,像是娇滴滴的美人成了东北大爷们。虽然很好,只是不娇了。

    顾诗成微微松开了些他的手,“因为古人说,‘生同寝,死同穴’,说这是一生中最大的浪漫,千百年后,我们化成一捧黄土后,我们还在一处。”

    江砚书注意到松开的手,立即收敛自己,爱情要永葆青春,那就必须要多点新鲜感和趣味。

    “昭昭。”他垂下眼皮后,这盈盈弱质的感觉一下子就回来了,顾诗成眼睛都亮了。

    江砚书不得不感叹一声,人性好色啊,连顾诗成都不例外,“昭昭,我继续说你刚才的问题。你说自己别扭,这个我认,这个让我们吃尽苦头,你喜欢就是不说,为什么呢?怕我跑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诗成轻轻应声。

    江砚书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啊?”

    顾诗成侧身去关车窗,“怕你跑了。”

    江砚书一口吞了十斤空气,撑得他心梗,“顾诗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诗成看向前面,就是不看他。

    哪怕江砚书现在是她最喜欢的模样,茶香四溢都不能分走她一星半点的目光。

    江砚书伸手去掰她的肩膀,“顾诗成,你看着我,我,我,你看我,我……好,你都不看我了,腻了……这就腻了,就不喜欢了,才说了两句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顾诗成转头,看着他手上的手掌上渗出点点血丝,双眉紧蹙,轻声喝斥他,“出血了!你,你给我坐回去,不许动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看我,那我这个伤口有什么意义。”江砚书把她别扭的心思抓住了,别人承担不了的重,放在顾诗成身上,却是她觉得自己生命有意义的东西。

    顾诗成气结,“我看不看,它都必须好。你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做什么,你应该是干干净净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直强调我要干干净净,那你有没有想过,我也许不是完全干净的呢?如果有一天,你发现我和你想象中其实一点都不一样,那怎么办?”江砚书声音不大,但字字都落在她心上。

    如果不一样怎么办?如果江砚书……没有这个可能。

    顾诗成抬眼看他,“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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