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来,语气沉沉:“我看,云霁怕是中了催情药。”

    “催情药?那怎么办?”程炎有些无措,“要找大夫吗?还是要找个……女人来?”

    苏旗理了理顾云霁的衣襟,将他扶靠在一颗树旁:“催情药一般就是助兴用的,没那么严重,让他安静地待一会儿,等药效过了就好了,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闻言,程炎稍稍放心,但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舒缓:“说起来,云霁几乎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,他是怎么中招的?为什么我们没事?如果要有人要下药害他,为什么偏偏只下了催情药,而不是别的?”

    苏旗突然想起之方子归之前的眼神,说道:“云霁又没有得罪别的人,我看八成还是方子归捣的鬼。咱们应该算及时阻止了,不然都不知道那人要把云霁带去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程炎低头沉思起来:“既然云霁中的是催情药,如果真的是方子归做的,那他必然会有下一步。比如,找个良家女子来,诬陷云霁侵犯她之类的。只可惜这都是我们的猜测,手里没证据,不能就这样将此事闹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想到这,程炎突然心头一动,催促道:“苏旗,快,你现在立刻回去,盯着方子归的一举一动,别让他干坏事!”

    苏旗踌躇:“那你和云霁……”

    程炎道:“你不是说了吗,中了催情药安静待一会儿,等药效过去就行了。我就在这守着云霁,不会让别人靠近的,等他醒了,我们再一起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苏旗见状点点头,立刻往回跑去。

    篝火旁的人群里,一个丫鬟踏着碎步,走到正在听夫人们闲聊的徐书华身旁,俯身小声地在她耳边道:“徐小姐,顾公子邀您在河边一叙,说是有要事相告。”

    徐书华惊疑地抬起头,有些始料未及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丫鬟神色如常,不动声色地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,继续道:“事态紧急,顾公子只来得及让我来传个话。让您快快过去,切记不要惊动旁人。”

    徐书华看了眼手里的东西,发现这正是拜师那一日,徐承裕送给顾云霁的玉佩,背后刻有“知书”、“明礼”四字,平日里都被顾云霁贴身戴着,是不可能造假复刻的。

    怎么回事?顾云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要见她?连亲自前来说句话都做不到,只能将贴身之物都交给旁人,他到底遇见了什么,才会忙乱至此?

    攥着手里的玉佩,徐书华脑子里乱乱的,心里既担忧又焦急,几乎快要失了方寸。终于,她下定决心,对着丫鬟低声道:“知道了,我会快点过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