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地挣扎着,可他毕竟是久病在床,这点力气在常年习武的侍卫们看来跟挠痒痒一般。

    推搡间,景丰帝气急攻心,一口鲜血喷出,人当下便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「父皇?」

    李晋澈吓得脸一白,颤颤巍巍地在景丰帝鼻下探了探,确认他还有生息之后,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懒得管晕过去的景丰帝,急忙拿起假造的圣旨,见上面满是喷溅的鲜血,根本看不清字迹,不由轻啧一声:「啧,可惜了,这压根就不成……」

    圣旨还没签好,人却晕过去了,李晋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慌慌忙忙在屋内转了几个圈,这才想起找出景丰帝的玉玺,在重新拟好的旨意上面盖了章。

    可光有盖章不行,没有景丰帝的亲笔字迹,他即便登上大位,也永远算不上名正言顺。

    李晋澈心气浮躁,看了看手里的圣旨,又看了看晕过去的景丰帝,几次想干脆仿造字迹签字算了,又怕露出马脚,最后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李晋澈还是选择了拍拍景丰帝的脸,打算唤醒他:「父皇、父皇?醒醒……」

    然而景丰帝双眼紧闭,仍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。

    一旁的程炎忽然道:「不如将陛下日常所服的丹药拿来,给他喂两颗,或许能有效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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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晋澈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之后,又忙摆出一副狠厉的样子恐吓道:「程炎,我告诉你,你少耍花招!你的性命捏在我手上,最好别打歪主意!」

    程炎将自己被绑起来的双手举到面前,语气平静:「我都被绑成这样了,还能耍什么花招?事已至此,再怎么挣扎也没用,还不如早早认命。我也希望陛下能快点醒来,反正他时日无多了,早点遂了你的意,我也能少受点罪。」

    「陛下前段时间常服术士白士吉的丹药,丹药虽对身体有害无益,但短期看来有提神凝气之效,可以振奋精神。总之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,信不信在你。」

    说罢,程炎别过脸,仿佛真的对此不甚关心。

    李晋澈闻言脸色变幻几番,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,便同身边的侍卫耳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一身朴素道袍的白兴嘉在侍卫的催促下走进来,他低着头,小心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情况,又很快垂下视线,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。

    白兴嘉取出丹药,仔细给景丰帝服下,片刻后,对方便有了苏醒的迹象,李晋澈见状立刻凑过去,小声呼唤起来:「父皇,父皇……」

    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景丰帝身上,白兴嘉不动声色地走到程炎身边,在阴影的掩护之下,从他手里飞快地接过什么东西藏进自己的宽大衣袖,而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白兴嘉低垂着眉眼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默默退出了寝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