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得厉害,强打精神安慰道:「没事的,想是梅师兄他们把话说得太严重,吓着你了吧?你看,我这不是好好的?」

    徐书华流着泪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一个劲地摇头。她好半天才收住情绪,看向一旁的郎中:「大夫,我夫君他究竟怎么样了?这毒能解吗?」

    见众人的视线都朝自己投来,郎中又谨慎地探了探顾云霁的脉,斟酌字词道:「顾大人这脉象,确实是中毒无疑,不过我与诸位同仁研究过了,觉得顾大人中的只是普通的毒药,具体表现在消耗精气,使人渐渐虚弱,并未发现什么混合奇毒。」

    「普通毒药?这怎么可能呢?」李晋泽眉头一皱,本能地对这个回答表示怀疑,「那高世殊可是明明白白地说了,他提炼了几十种毒药的精粹,一旦见血必死无疑。」

    「他那样大费周章地来刺杀钦差,将全部的希望倾注在这最后一击上,若说他只是在银针上涂抹了普通的毒药,没有别的后手,恐怕难以令人相信。」

    高世殊的行事风格沿海百姓皆有所耳闻,他为人心狠手辣,讲究做事做绝,既然都想到要用暗器了,又怎么会不在暗器上涂抹令人必死的毒药?

    郎中也知道这不合常理,但他也诊治不出别的来,只得道:「小民向来钻研医术,对用毒一道涉猎不深,确实只找到了这一种毒药。或许是那高世殊阴狠毒辣,故意用普通毒药迷惑他人,实则暗下至毒,也未可知。」

    程炎脸色不太好看,沉声道:「先不谈其他,就你们找出来的这种普通毒药,能够解吗?」

    郎中连忙道:「可以解的,解药已经在熬制了,稍后令顾大人服下,便可解除。」

    程炎点点头,不再说什么,令郎中退下专心熬药。

    虽然郎中这样说了,但一想到当时高世殊那癫狂的情态,众人心头就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般,久久不能松气。

    沉闷而漫长的等待里,李晋泽招手唤来赵繁问道:「高世殊那边审得怎么样了?」

    赵繁低声答道:「……还是没有收获,能用的刑都用上了,他一直是那个说法——此乃天下奇毒,没有解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