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又有刘贵妃在一旁吹枕头风,口口声声要二皇子追随其皇兄脚步,为陛下分忧,一来二去的,景丰帝就松了口。

    十三岁的少年,站在这满是朝公的大殿之上不见丝毫拘谨,举止落落大方,甚有皇家风范,景丰帝看得很是满意。

    李晋澈站出来朝景丰帝端正行了一礼,而后朗声道:「儿臣愿自请为出使东瀛之使者,鼓舞阵前将士士气,代宣圣旨,封东瀛少主正式继位为国王,扬我大夏国威。」

    此言一出,众人纷纷侧目,朝李晋泽投去或诧异或奇怪的眼光。

    景丰帝神色沉沉,闻言抬眸看了李晋澈一眼,表情看不出喜怒,意味不明地问道:「你确定?东瀛路途遥远,路上风吹雨打的,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,可远比不上京城皇宫安逸,你要想清楚。」

    李晋澈笃定道:「儿臣想得很清楚。儿臣毕竟是父皇的皇子,自小享受着锦衣玉食,就更要以天下人为先,知晓民生疾苦,担起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。」

    「此番出使东瀛,除了要助其平定内乱,更要正式册封东瀛少主为国王,如此高规格的外交,当然要以足够有分量的人物充当使者,方可显出我大国之庄重。」

    「父皇是一国之君,身系社稷,皇长兄作为储君,同样是金枝玉叶,轻易不可离京。而朝中诸公是我大夏栋梁之臣,公务繁忙,调动起来牵一发动全身。」

    说着,李晋澈语气轻松,自贬式地开了个玩笑:「相较之下,惟有儿臣空有‘龙子尊贵之身,却没什么建树,整日里无所事事,正好去做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吉祥物了。」

    李晋澈是皇子,要是真去了东瀛,肯定是一大堆人拥着护着,一点苦都吃不着,最多就是出席一下重要场合而已,确实和「吉祥物」差不多,他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。

    景丰帝被这话逗得心情愉悦,哈哈一笑,目露赞许地看着他:「你能有这个心,就已经很不错了。不过你毕竟年纪还小,在宫里娇养了这么多年,长途奔波的苦你吃得了吗?」

    李晋澈不由自主挺了挺胸脯,大声道:「父皇像儿臣这么大的时候,已经一个人带着皇叔,支撑着偌大的赵王府了,吃得苦不知比儿臣多出多少倍,这苦父皇既然吃得,儿臣自然也吃得!」

    「何况‘纸上得来终觉浅,儿臣在国子监闷头读了几年的圣贤书,自觉都没有在朝会听政这几个月的收获多。」

    说到这,李晋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,话里有话地道:「读万卷书,更要行万里路,惟有实践才能让自己学到真本事。若是一味将自己关在宫内读书,那不成了只会读死书的呆子了?将来又如何担得起江山社稷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