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怎敢与大人的良策相提并论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这话是真心的,植树造林是他剽窃现代人智慧得来,不是他的原创想法。但束水攻沙可是潘时良自己想出来,做到了真正的开辟历史,对方这般赞誉,让他感到格外惭愧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,你倒是实在。”顾云霁的回答让景丰帝很是欣赏,“身具才华还低调谦逊,是个可造之材,不愧是松江顾氏的子弟。”

    然后,他又看着徐承裕接着道:“徐先生先前说已经收这小子为徒了?你下手倒是快,可不准藏着掖着,得让他参加科举快点入仕才是!”

    徐承裕道:“这是自然。老朽定会好好教导他,让他可以早日为陛下所用。”

    景丰帝看起来真的很高兴,站起来拍了拍顾云霁的肩膀:“你可要好好努力,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恭声应是。景丰帝见状不再多说,招招手让他和徐承裕出去了。

    出了门,确定房间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了,徐承裕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声音发虚地说:“你小子,刚才可吓死我了!陛下问植树造林可不可行你就答不可行?都不带委婉一点的?”

    顾云霁不解道:“不是您说陛下很聪明不喜欢听套话,让我随心而为的吗?何况我要是说谎话岂不是欺君?陛下怪罪下来更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促狭地看了徐承裕一眼:“您还说又不是没见过陛下,说我太激动了。那您自己怎么怕成这样?”

    徐承裕顿时被他的话噎住,心虚地转过身去,半晌才说:“我哪能想到你这么随心!之前我不是说大话吗,陛下龙威慑人,须得时时小心,怎么可能不害怕!”

    突然,他像想起来什么,猛地转回身来:“还有,关于植树造林你都没把握为何要写下来?害得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,特别有信心。你一说没实验过,我腿都要软了,还好陛下没怪罪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这些日子也摸透了徐承裕的脾气,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,闻言撇撇嘴:“跟您一样,说大话呗!我哪想到您会把文章寄给潘大人,潘大人又呈给了圣上?还闹了今天这么一出当场对答?”

    徐承裕说不过他,一时失语,只好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顾云霁见状笑笑,想起刚才的场景也是一阵后怕,他长舒一口气,正准备离开,就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顾云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