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状元。”

    “而程大人为报陛下知遇之恩,更是尽忠职守,兢兢业业为上分忧,但凡陛下有需要,他总能提出解决良策。有如此明君贤臣,我大夏定能蒸蒸日上……哎哟!”

    小太监正豪言壮语地发表感慨,脑后却猛地挨了一记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转头一看,便发现宁福海沉着脸站在身后,两个太监顿时吓得缩成了个鹌鹑:“宁公公……”

    宁福海板着脸,呵斥道:“你们两个不好生当值也就罢了,竟然敢在这躲懒闲聊,甚至还嚼起了陛下和程大人的舌根。天子朝臣之事,也是你们这些下等奴才能随便议论的?自己去领三十手板!”

    三十手板,打下来岂不是手肿得好几天都消不了?

    两个小太监面色发苦,祈求道:“宁公公饶了我们吧,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,只是闲聊了两句话而已,外面早就传遍了,宫里宫外都有人在说,我们随口聊两句不打紧的吧?”

    宁福海道:“别人传那是别人的事,你们可是在御书房当差,侍候在陛下近前的人,嘴上还不知道忌讳,一言不慎惹怒了陛下,你以为你们能有好果子吃?今日打你们手板是为了让你们长个记性,否则改日连自己的命都不明白是怎么丢的!”

    见两人还是不动,宁福海声色一厉:“怎么,是想让我将三十手板改成三十臀杖?”

    “别别别,宁公公,我们这就去,这就去!”两个小太监不敢再求饶,忙不迭领罚去了。

    两个太监走后,宁福海神色稍缓,想起二人刚才的话语,一时眼神复杂。

    自从程炎两年前升为翰林侍读学士后,他接触天子的机会明显变多了,除了经筵讲学,还时常起草诏书,近来甚至日日被叫到御书房陪侍笔墨,简直荣宠无两。

    可程炎真的是如传言中那样的贤能之臣吗?宁福海不确定。

    宁福海不太懂朝政国务,但到底是跟在景丰帝身边的老人了,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。他相信今日景丰帝服丹之时,若换了周民青、贾道衡等人在场,一定极力劝阻,就算是惹得景丰帝龙颜大怒,挨顿板子,他们也绝不退缩。

    而不是如程炎这般,察言观色见景丰帝不喜,就立刻识趣地闭嘴,不去破坏他的兴致。

    喜上所喜,恶上所恶——或许是个能臣,贤却未必。

    望着程炎离去的方向,宁福海叹出一口气,转身慢慢地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