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至少会压到大半双腿,不可能造成这么集中且精准的断裂。”

    “从腿骨受伤的情况来看,更像是用什么棍状物进行猛烈击打导致的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沉声道:“说白了,就是被人打断的是吧?”

    大夫点头:“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又问:“能治好吗?”

    大夫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:“腿骨齐齐断裂,又过去了好几年,骨茬断筋都长在了一起,除非华佗再世,否则不可能治好。”

    闻言,张翠英和齐志坚眸中仅存的一点希冀彻底熄灭下去。齐志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故作轻松道:

    “其实这三年来翠英给我请的大夫少说也有十好几个,为了治病抓药,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,使了多少法子也不见好。劳大人挂心,但我知道我这腿就这样了,没必要费心思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默默叹息一声,没说什么,招手让陈培时将县衙的几个衙役带上来:“你仔细看看,他们当中可有曾经打伤你腿、打死张奉义的人吗?”

    几个衙役被推搡着上前,瑟瑟缩缩的,纷纷埋着头侧着脸,就是不想让人好好辨认,一看就心头有鬼。

    顾云霁眼神一凛,厉声道:“把头抬起来!”

    衙役们不敢违抗,慢吞吞地将头抬起来,只是目光闪躲,下意识地与齐志坚错开视线。借着昏暗光线看清他们面容的那一霎那,齐志坚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,几乎想要挣扎着下床:

    “就是他们!就是他们打的我和我岳父!他、他、他,还有他!都参与其中,没有一个是无辜的!”

    说着,齐志坚指向最右边的一个衙役,恨得咬牙切齿:“特别是他,就是他打断了我的腿!我死也不会忘记他的脸,当时我还用镰刀砍到了他的手臂,只可惜没砍断!”

    陈培时适时上前,扳过那个衙役的手撸起袖子,果然在他右臂上看到了一道镰刀留下的疤痕。

    顾云霁果断下令:“统统给本官拿下!”

    府衙的衙役们动作利落,三两下就将几个县衙衙役的武器卸掉,压在地上制得老老实实。

    顾云霁凌厉的目光移向缩在角落的薛浏,刀子一般向他刺去:“如今无论是地契、荒山田地、还是齐志坚的腿伤,样样证据确凿,薛浏,你还有何话说!”

    事到如今,薛浏早已是辨无可辨,他脸上刷的一下变得惨白,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顾云霁也懒得再同他废话,冷声吩咐道:“来人,给我除去薛浏的官服官帽,戴上镣铐枷锁,押回府衙监牢待审!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