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先找上门来了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今日穿的是官服,女子低着头,只能从一片衣角猜到面前这人是县衙内的官老爷,一直没敢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这会儿听见顾云霁的声音,女子顿觉有几分熟悉,一抬头才发现顾云霁是那天替她付了稻子钱,结果却被她甩在原地的年轻人,当即也是一愣,惊讶于他的身份:“您原来……您是?”

    顾云霁正色道:“我是叙州府新上任的通判,顾云霁。你是谁?今日来宜宾县衙是要做什么?可是要申冤告状?”

    闻言,女子泪水瞬间盈满眼眶,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,悲泣道:“民女确有冤情,请大人为民女做主!”说着,她重重地叩头下去,在石阶上留下一抹殷红。

    顾云霁顿时脸色一肃,沉声道:“你有什么冤情,要状告什么人,都尽管可以向我说来,若情况属实,我一定为你做主。

    女子眼神决绝,怨愤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薛浏,厉声道:“民女要状告宜宾县令薛浏,侵占民田,草菅人命,将民女一家残害至深,害得我家破人亡!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!”

    女子话音刚落,薛浏便立刻出言反驳,他脸色白得跟纸一样,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,哆哆嗦嗦地指着她道:“根本没有这回事,你这是对本官的污蔑!来人啊,还不快将这个胡言乱语攀咬本官的刁民拖下去,关进牢里严加审问!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顾云霁怒目瞪着他,浑身凌厉的气势陡然乍泄开来,将薛浏喝得一抖,“薛浏,本官还站在这里呢,轮到你发号施令?如此急切地想要打断人告状,本官看你就是心头有鬼!”

    薛浏腿一软,险些站不住,撕心裂肺地干嚎道:“顾大人!您明察啊顾大人!我没有侵占民田,我也没有草菅人命,这个女人满嘴胡言,就是想要栽赃陷害我!您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!”

    “本官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,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栽赃陷害,一审便知!”

    顾云霁冷哼一声,袖子一甩,回身往县衙内走去:“来人!升堂!本官要当庭断案!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