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心理都会出问题。更遑论飞鱼卫们动辄便要用酷刑,日日听着惨叫还能保证不崩溃的人,要么是本身就心狠手辣,要么是早就成了精神不正常的疯子。

    赵繁喜怒无常,前一秒还在言笑晏晏地说话,下一秒就雷霆暴怒,毫不手软地抽人一鞭子,顾云霁严重怀疑他就是后者。

    打完顾云霁,赵繁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他若无其事地放下鞭子,继续审问: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与白兴嘉事先约定,阅卷时一定将他的卷子推荐给副考官的事情,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假的!”

    认清赵繁是个疯子的事实之后,顾云霁不敢再说任何可能因引起歧义的话,直截了当地否认道:“我没有同他事先约定,也没有保证一定将他的卷子推荐给副考官。阅卷时,所有的卷子都是糊了名封、重新誊录过的,我根本不知道谁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发给我的卷子都是随机的,我只管从中选出优秀的推荐给副考官,根本不可能从中准确找到白兴嘉的卷子。而且从白兴嘉考中会元一事可以看出,他是有实力的,不需要我帮他舞弊。”

    赵繁不以为然:“你说的有道理,但糊了名封并不代表你就找不出来他的卷子。譬如本朝初年,有位主考官就曾隐晦地暗示同乡后生,答题时采用‘丕休哉’这个词,他便依此确定身份予以录用,我怀疑你和白兴嘉用了同样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顾云霁强忍下反问的冲动,道:“你只是怀疑而已,你没有证据,不能就此污蔑我科举舞弊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没有证据?”赵繁拿出一本书,指了指扉页上的四个字,“这是白兴嘉考试前常翻阅的书,上面写有‘勤学不怠’四个字。据我们所知,二月份你前往江南同乡会时,白兴嘉向你展示过这本书。”

    “巧合的是,白兴嘉会试的答题卷里,也出现了‘勤学不怠’这个词。这样说来,你确实很有可能在当日便与他约定,将‘勤学不怠’作为阅卷时确认他身份的字眼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如你所说,巧合而已。”汗水流到胸前的伤口上,带起剧烈的刺疼,顾云霁说话都有些艰难,“勤学不怠这个词……无论是在考试,还是生活中,都很常用……并不能作为我和白兴嘉私下约定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不信,可去问问白兴嘉,他为何会用这个词,答题时又是如何想的,我觉得……他应当是会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是想问他的。”赵繁耸耸肩,语气竟有点惋惜,“但那小子是个弱不禁风的,才打了一鞭子居然就晕死过去了,到现在都还没醒呢,我只好来问你了。”

    (本章完)